是一脈所出的份兒上,幫幫姐姐吧,姐姐已經走投無路了!”

說著,‘噗通’一聲在采薇的面前,哽咽起來。

“自從去年年底被律家人發現我們家裡有律家的東西,律夫人便將我們一家子全都當成了賊,任憑我們怎麼解釋都不肯聽,這幾個月來,她變著法的折磨我們,爺爺和爹,還有大哥二哥,都被她派人拿去,做了她家裡的苦力,動輒打罵不休;奶奶和娘被她逼著出去借錢還債,要是每個月湊不到五十兩銀子,就往死裡的打我們一家子,可因這個月實在湊不到著五十兩的銀子,律夫人便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將我送到了下等窯子去接客,我實在受不了那種折磨,就在前幾天偷偷的跑了出來,逃到了這裡。”

“可是,我的路引和身份文牒都在律家,沒有身份,想找份餬口的差使都不能夠,如今又被律家人追到了這裡來,倘若被捉回去,律夫人定會活活打死我的,求妹妹了,看在我們都姓穆的份兒上,幫幫姐姐吧!”

說完,不顧額頭上的傷,對著采薇‘砰砰砰’的磕起頭來。

采薇抱著胳膊冷笑:“我該怎麼幫你呢?是按你昨天說的,讓律夫人的兩個狗腿子將我拿到律夫人那裡贖罪,還是給你銀子,幫你躲藏?”

穆採瓶一邊兒哭,一邊兒膝行到采薇的腳下,拉著采薇的裙裾,哭著:“大妹妹,你別怪姐姐,昨天是因為姐姐知道你有功夫在身上,他們定是奈何不了你,才特意那麼說來好脫身的。。。。。”

“呵!”

采薇冷笑,猛的一把拽開自己的裙角,差點兒將穆採瓶甩個大跟斗。

“到了這個地步,你還不思悔改,還在為自己的行為百般狡辯,看來,你真的是不可救藥了!”

說著,提步就走。

穆採瓶見采薇走了。急忙站起身,踉踉蹌蹌的跑在采薇的身後,哭哭啼啼著。

“妹妹,我知道是我們一家人不好,從前不該那麼對你們,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們都已經遭到報應了,家裡如今已經散了,你還不滿意嗎?難道你一定要我們都死了,才能解你的心頭之恨嗎?”

說完,倏地拔下頭上的木頭簪子,對準了自己的喉嚨,發狠的說:“好,既然妹妹不肯原諒我,那我就以死謝罪好了,反正我已經被律家逼的沒有活路了,抓回去也是一個死,不如就死在妹妹面前,也好讓妹妹出口惡氣。”

說罷,舉起簪子狠狠地刺了下去。

木製的簪子尖尖的,極其鋒利,若是刺下去,定能在喉嚨上刺個血窟窿。眼見得簪子就要落下來了,採瓶卻一點兒懼色都沒有,閉了眼,咬著牙,只管向下猛刺。

電光石火間,采薇疾步上前,一把鉗住她的手臂,將那隻木簪子奪了下來,丟在了一邊兒,語氣森然的說:“穆採瓶,如果你認為你在我面前自殘就會讓我對你產生內疚或同情,就會出手幫你的話,你就大錯特錯了,你死了也好,殘了也罷,都跟我沒有一文錢的關係,從上次你端著滾燙的茶想毀我容貌那一刻起,你我之間就已經沒有半分的情分了,既然你沒有看在我們同出一脈的份兒上對我手下留情,憑什麼要求我看在同出一脈的份兒上來幫你?”

“正如你所說,你和你們家今天遭受的一切,都是遭了報應,報應你們一家從前對我們的殘酷、冷血,這是你們應得的下場,你要麼乖乖的去認命,要麼自己去想辦法擺脫這種處境,只是,千萬不要拿自己的命來跟我賭,因為,你輸不起!”

說完,冷冷的一甩手,轉身快步離去。

穆採瓶披散著頭髮,狼狽不堪的站在街上,看著采薇清姿綽約的背影,一身的錦繡華服,頭上戴著的八寶金簪,眼睛漸漸的猩紅

漸漸的猩紅起來,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穆采薇,你裝什麼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