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丫頭既然敢放火燒了律家,就一定不是好惹的,大家還是管好自己的嘴,看熱鬧為妙。

於氏見無人回應她,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忽然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幾聲不耐煩的吆喝。

“讓開——讓開——怎麼回事兒?

吆喝聲後,看熱鬧的人群被扒拉開一個大豁子,只見當地的里正於萬福領著幾個兵丁,一臉官威的走了過來。

於氏一見到里正,立刻像見到救星似的迎上前去,指著采薇叫道:“於里正,你來的正好,快把這縱火殺人、當街行兇的賊人拿了,我家相公,剛剛被這賤人給活活燒死了!”

於里正看了看采薇,又看了看於氏,道:“這倒底是怎麼回事?誰你倆來說說?”

於氏搶著說:“今兒晚上時,我剛歇下,值宿的婆子就來報說,我家相公養病的院子起火了,等我帶人趕到時,正好看到穆采薇從我相公的院子裡跑出來,於里正,你說,這放火的人不是她,還有誰?”

采薇冷笑道:“既然律夫人看見是我縱火,為何不把我當場擒獲了,反倒過後來指認呢,你就不怕我不承認嗎?”

於氏道:“當初大家忙著救火,你的身手又好,跑得快,所以被你逃脫了!”

“你不要血口噴人,薇兒不是那種人!”

冷不丁的,九斤插進來一句,因為采薇被誣成縱火殺人的,他聽不下去了。

“血口噴人?”

於氏冷笑說:“大晚上的,她一個閨閣女兒家,不老老實實的躺在家裡睡覺,出去散什麼步?所謂散步,不過是為了掩飾她縱火行兇的藉口罷了!”

“穆姑娘,你怎麼說?”

於里正一臉正氣,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采薇嘆了口氣,笑道:“本來,這件事兒我是不想說的,但是,既然已經有人懷疑我殺人放火了,我少不得要把真相說出來了!”

說完,瞥了於氏一眼,拿著帕子掩著嘴,笑道:“其實,散步是假,我根本就沒去散步。”

眾人一聽,都愣住了,不知她要往下說著什麼。

於氏高聲說:“大家都聽到了,她自己也承認自己不是出去散步了,快說,你出去幹什麼了了?”

“穆姑娘,既然不是散步,你一個女兒家,黑燈瞎火的出去做什麼?”

做什麼?”

於里正也質問起來。

采薇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淤青,嘆道:“其實,我是出去夢遊了,我有夢遊症,經常夢遊,我的臉兒就是在夢遊中摔傷的,摔倒後我才醒過來,剛找回到家,就碰到律夫人了。。。。。。”

“胡說,狡辯!”

於氏指著采薇,大聲叫道:“明明是你在我家縱火,當初不止是我,我家的好幾個家丁都看見了,你還想抵賴嗎?”

說完,幾步走到一個折了腿,躺在地上直哼哼的家丁面前,說:“旺兒,你說,剛才你有沒有看見她!”

被喚作旺兒的家丁抱著斷腿,一臉的慘白:“是。。。。。夫人。。。。。我看見了。。。。。”

於氏勝利的看了采薇一眼,又走到另個一折了胳膊的小廝面前。

“藥鋤,你說,你看見她從咱家後院跑出來沒有?”

“看見了,看見了,她跑到比兔子都快,一眨眼就不見了,咱們誰都沒追上她?”

藥鋤也出頭指證。

聽到兩個小廝的供詞,於里正正氣凜然的說:“穆姑娘,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可說?”

采薇好笑的看著這位里正大人,笑道:“如此說來,里正大人是認定我是縱火殺人的兇手嘍?”

正說著,一個婆子跑了過來,大呼小叫的說:“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