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

聽到霍淵居然去穆家提親了,南宮逸的心頓時如墜冰窟一般,呆愣在那裡,許久都回不過神來!

他所擔心的事兒,終於發生了!

有人去向他的小妮子提親了,他的小妮子就要成為別人的了,她尚未長成的潔白如玉的身體,花一樣美麗的容顏,嬌俏動人的個性,她的一顰一笑,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要成為別人的私有物,從此與他再無相關了,這項認知,像一把尖銳的利劍,直插進他的胸口,讓他的心難以遏制的疼了起來。

他無法想象她在別的男人懷裡的樣子,也無法忍受她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只要一想到她會睡在別人的榻上,成為別人的妻子,為被人暖被鋪床,為別人生兒育女,他的心就像被利刃割了一般,疼的他喘不上氣來。

雖然穆家還沒有對此事作出回應,但霍淵能許給她正妻的位份,符合她嫁人的要求,更何況,她對他一直都有好感的,想必,她會答應了他吧……

心痛,在不斷的加劇著,他緊緊的握著自己的雙拳,望著她房間的方向,任由漫天的痛意吞噬著自己。

她要定親了,從此就是別的男人的人了,她的身上會打上別的男人的標籤,與他從此形同陌路,相忘於江湖?可是,忘記她,放棄她,他真的做得到嗎?他懷疑。

或者,不顧一切的去爭奪?拋開一切去把她搶回來?若是那樣,他又該怎樣去承擔那嚴重的後果?

不知怎麼打發走的文兒,南宮逸夢遊似的回到自己的室內,從袖中取出一個粉紅色的半舊肚兜,摸索起來。

這肚兜,還是在榆樹縣城時,從她身上偷來的,他一直帶在身上,時常拿出來把玩觀賞,以籍他的相思之苦。肚兜上,原本是有她身上淡淡的體香,似蘭花一般,清幽淡雅,但日子久了,那香味兒已經漸漸淡去,最後消失,不知他對她的思念,會不會像那香味一樣,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消失,若不能,他該如何承受失去她的這份錐心刺骨的痛呢?他又該怎樣熬過那些忘記她的日子?

僅從青雲鎮趕到青縣的兩天兩夜沒見到她,他已經思之若狂了,若是她成了他人之婦,他再無法與她相見相處,對他來說,就算奪了這萬里江山,又能如何呢?

南宮逸狂躁的在房間裡來回的走著,煩悶的想去殺人,恨不能現在就去殺了霍淵,這個奸商,竟敢搶他是心上人,他斷不會饒過他的!

采薇一回到自己的房間,杜氏就如影隨形的趕過來,還想再盤問她幾句,但采薇言辭閃爍,吞吞吐吐,既不說自己對霍淵有情,也不說對他無情,只管含糊著。

這等事兒,杜氏也不好逼得太緊,問了幾句,見問不出個什麼來,就猜度著,自己回去了。

母親一走,采薇叫小二送來洗澡水,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睡下了。

今天的事兒太過突然,讓她一時難以接受,因此,躺下許久都沒能如願的入睡,反倒越發的精神起來,黑暗中,她睜著一對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輾轉發側著,苦惱不已。

這會兒,南宮逸怕是已經知道霍大哥向她提親的事兒了吧,他叫住文兒的時候,她就已經猜他想打聽什麼,只是不知他知道這事兒後,會不會像她希望的那樣,就此罷手,從此與她再不相見,最後兩廂相忘,若真能如此,就真是謝天謝地了!

夜色漸濃,采薇想了許久,睏意漸漸湧了上來,她打了個呵氣,當打算入睡,忽然窗屜子動了一下,緊接著,窗子被開啟,一道人影飛了進來。

“誰!”

采薇低喝一聲,其實,在那道身影飛身進屋的時刻,她就已經透過皎潔的月光,看清是誰闖進來了,但還是反射般的問了一聲。

“別怕,是我!”

南宮逸低沉的回應了一句,他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