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回不去了。我們必須要一直一直向前走,哪怕是鮮血直流。”他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也希望同樣孤單的他,不再需要在陌生人面前偽裝自己,能夠笑容甜美如幼童。

他說,我們都會幸福。

這個夏天,是我新的起點。哪怕以後回想起來,我都無法相信,那樣美好和易碎的時光,就在我的生活中,真切的存在,濃厚,渲染。就像一個華麗而虛幻的夢,無止境的蔓延,湮沒湮沒再湮沒。

而我的大學,就在上海,物質精緻的上海。是誰說過:燃亮整個上海的燈火,就是一艘華麗的郵輪。

我熱愛上海,我想,可能是因為它太華麗了吧。繁華而又蒼涼。張愛玲如是說。文字與感覺永遠會產生隔閡,我一直堅信。

過了這個暑假,我就成為一名大學生了,也就整整16歲了。

這個生日,我要去里昂。在這個隨著歐洲整體衰落而經濟停滯不前的法國第二大城市中,我要像柒言說的那樣,遇見自己,遺失過往。

而也就是因為這樣,我看到了自己遙遠的未來,在暗夜星空中散發點點的微光,等待璀璨的太陽。

絕望和希望,在我的身體針鋒相對

我們在現實與未來之間,翻來覆去的死。 ——流光

我想自己應該是:天生寂寞,無關他人。

我住的地方屬於老里昂的一部分,到處都是十七八世紀和那時鼎盛的宗教遺留下來的痕跡,就好像時間在那裡停頓了,雖然有很多現代化的建築,但都沒有破壞它們的味道。人們在這裡生活的很優越,應該說法國人都是優雅的,在這裡生活,讓我常常覺得很安詳,窗前的索恩河靜靜的流淌著,這是一條孕育著古老文明的河流,就像我們東方的黃河一樣,但是它是寧靜的,和里昂這個城市一樣;而黃河,更多的是浩浩蕩蕩,就像清末的兵荒馬亂。

我在里昂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街頭畫畫,為旅人,為情侶,為老人和孩子,有時還會和人們用法語交談,這些會使我很高興,也更加平靜。常常也一個人,走在歐洲的街頭,想感受一點悲傷或是浪漫,可是沒有,有的只是麻木的習慣,習慣了那種無所謂的心情,在這個城市,做個無相關的人,靜看日出日落。時間和索恩河一樣靜靜的流逝,不知不覺的就要過生日了。我記得,以前我的生日都是那種華麗麗,烏拉拉一大片人,以至於現在,冰冷的近乎窒息。。

7月17日,我遇到了姜木。

他就是我的開始。

annecy

安納西。

今天我來到了阿爾卑斯山區的一個小鎮上,這裡和中國的麗江很像,流水,鮮花,歐洲古老文明的氣息佈滿整個小鎮,是一個令人懷舊的地方。有著法蘭西原汁原味並深刻著逝去的王親貴族們的歲月,有著皇權時期湧動在貴人們血液裡的矜持和高貴。

“ 想象一下,在一個撒著金子般陽光的午後,彩色的房屋,青色的石磚,各色的鮮花,碧波的湖水,純藍的天空,一絲微風吹過,你可以嗅到各種顏色……” 這是柒言對我說的宣傳語,即便我不願,也還是不能再讓他擔心了。

但我深刻的認同了盧梭的這句話。

“我的心靈是 annecy 的流水盪滌至淨,正好懺悔——”(盧梭《懺悔錄》)

盧梭說安納西的時光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讓我想到他《懺悔錄》裡寫的在安納西與德。華倫夫人的那段慟天地泣鬼神的驚世戀情。

那樣的愛情,是我們這樣的人,永遠也高攀不起的。

在這個小鎮呆的時間越久,我便越能體會什麼才叫做不可思議。安納西的美,是明朗的、平和的、陽光的,讓人要起親近之心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