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雪千冥聞言,撇了一眼那塊玉佩,也覺得十分眼熟,細想一下,才發覺上次老鬼將闢靈玉交給自己之後,還給了他一塊普通的玉佩,但見他從懷中將那玉佩掏出遞至文若眼前。

“可是同這塊玉佩頗為相似?”

文若定睛一看,這玉佩上刻著的果真是海東青,不同只是每塊玉佩上繫帶流蘇顏色有所差異。之前景羽的那塊,流蘇是青玉色。這個男子的是胭脂色,而雪千冥手中的這塊卻是明黃色流蘇!

“這玉佩是你的?”

“嗯。”

雪千冥點頭應了一聲,老鬼曾交代過,無論是何人問起這塊玉佩,都要一口咬定是自己的,只是莫要掛在腰間。

文若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心情卻有些沉重起來,他曉得這三塊玉佩定有關係,而擁有這三塊玉佩之人,他們之間是不是也有關係?

這塊玉佩十有八九會與恭的身世有關。

那麼這個男子同景羽是不是相識?

……

忽然一下子覺得有好多問題需要解決,有些頭疼。

文若望著雪千冥,若真是與他的身世有關,那麼他恢復記憶之後又會變得怎樣?

應該不會再留在此地了吧……

“恭,這塊玉佩可是從你遇險失憶時起就在你身邊?”

“應該一直在的。”

文若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將那玉佩放回道雪千冥的手中:“你且收好,莫要弄丟了。我定會幫你查明此物的原委。”

沒一會兒,店伴端著酒菜進了廂房,隨後跟著進來的是樂師和舞娘。

那男子打賞了店伴離開之後,上下打量著舞娘,頻頻皺眉,似乎不太滿意。

“爺?”

在旁的絡腮鬍子看出了主子的不悅,於是諂媚道:“需不需要將他們支走?”

男子擺了擺手,樂師和舞娘便知趣的退出了廂房。

“爺,這雲來閣不比那風月樓……你瞧,是不是改去風月樓?”

“不必了。這安靜也有安靜的好處。”

“是,爺。”

男子並沒有碰桌上的酒菜,甚至連正眼都懶得瞧上一瞧,“阿魯,你說他到此處小城來做什麼?”

絡腮鬍子聞言,立馬恭敬的應道:“這個奴才猜不著。”

男子一笑:“阿魯,你就莫要同我打馬虎眼,你且實話實說。”

“嘿嘿……”絡腮鬍子低笑了兩聲,說道:“爺,我聽聞那人最後一次出現,就是在這個小城,只怕他也是為了尋那人而來的吧。若是被他尋著了,弄不好……”

絡腮鬍子說著,便以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可是真的覺得他會與我作對?”

男子挑眉略帶不屑的瞧了絡腮鬍子一眼。

“奴才不敢……只是,爺,你不得不防,必要之時還需先下手為強。”

“哼!還輪不到你來教我如何做!”

“是,是,是……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絡腮鬍子畏縮的瞧了瞧主子的臉色,小心問道:“爺……那現在怎辦?”

“中原人不是有句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一個字:等。”

隨後,那男子便同絡腮鬍子聊了一些男人們之間隨意的話題,無外乎是哪兒的姑娘美,哪家的酒香,哪兒的小倌更會伺候人……

文若聽著覺得有些無趣,於是他二人便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廂房。

“你很在意房中的那個男子?”

雪千冥見一路上文若默默無語,顰眉深思,想起適才在廂房中,文若的目光就不曾從那男子身上挪開,心中頓然不快。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