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說完,拿著碗進灶房,把兔肉倒進自家的碗裡,然後放屋裡的櫃子鎖起來。

趙大旺欲哭無淚,兔肉真的好香好香,他口水都流出來了,為啥晚上才能吃。

趙老太太坐在床邊,嘆了一口氣,她大兒子這是死了都不放心啊,一直在天上看著他們,她也不知道這是好事兒還是壞事。

冬花站在邊上瞅著,很想偷偷拿一塊兔肉塞嘴裡,不過阿奶將櫃子鎖起來了,她拿不到了。

她看到空碗放在邊上,裝出乖巧的樣子道:“阿奶,我把碗給大伯孃送去。”

她聞著香味兒,走到了程彎彎家院門口。

這會子,程彎彎家正在用餐,她從鍋子裡夾出一塊兔腿肉:“這個喂小黑吃,你們沒意見吧?”

趙四蛋嘴巴里塞滿了肉,含含糊糊的說道:“這是小黑娘抓來的兔子,它當然能吃。”

程彎彎把兔腿肉扔到地上,大黑立馬擠過來把肉搶走了,小黑嗚咽著追上去,可它身量小一些,根本就搶不贏。

她再夾出一塊兔肉,直接塞進了小黑的嘴裡:“趕緊吃吧,別又被搶走了。”

兩隻狗心滿意足的啃兔肉。

冬花站在院子外頭,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紅了。

大伯孃也太敗家了,竟然用兔肉餵狗,狗都能吃肉,她卻不能吃。

她站在門口,期期艾艾的喊了一聲:“大伯孃,阿奶叫我來還碗。”

她走進去,用力嗅了嗅,“大伯孃,你們在吃啥,好香啊,是不是兔子肉……”

程彎彎把空碗接過來,笑著道:“辛苦你跑一趟。”

冬花舔了舔嘴唇,厚著臉皮開口:“剛剛大伯孃送去給阿奶的兔肉,被阿奶鎖起來了,我一口都沒吃到……”

程彎彎的神色變淡了:“那碗兔肉本來就是給你阿爺阿奶吃的,你吃不到不是很正常嗎?”

趙四蛋點頭:“那是我娘孝敬阿爺阿奶的,你又不是長輩,我娘為啥要給你吃?”

冬花被懟的眼睛一紅,嚅囁著說不出話,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桌上的兔肉。

程彎彎嘆氣。

都是趙家的孩子,夏花就不這樣,給啥吃的都不要,冬花卻直勾勾的要吃的。

她不想跟一個才八歲的孩子計較,孩子變成這樣,定是大人教育不當的緣故,不能怪孩子,只能怪大人。

她淡淡的道:“冬花,大伯孃剛剛送過去了不少,晚上你阿奶會分給你們的。”

她送了一大碗過去,已經仁至義盡,不可能誰來都給一口,兔肉雖多,但是她家孩子也多,兩隻兔子也有些不夠吃。

就這麼說話的一會子功夫,桌子上的兔肉就見底了,盤子乾乾淨淨,湯汁都被趙四蛋倒進了碗裡。

冬花眼睛紅紅的,憋著一肚子氣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