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跪在了地上,“富貴他就是一時財迷心竅,他沒有惡意的!十兩銀子都在這裡,一文錢都沒少,這件事就算了行不行……穗孺人,求求你了……”

她知道自己兒子是個混不吝,啥事兒都幹得出來,程彎彎說她兒子偷錢,她絲毫沒有懷疑。

程彎彎一字一頓:“小時偷針,長大偷金,這次的事情若是不處理,以後趙富貴指不定還做出什麼惡事來!趙三婆,你年紀大了,管這麼大的兒子也管不過來,就交給官府來管吧!”

曹瑩瑩的眼眶驀的溼潤了。

她身上只有剛剛在屋裡取出的幾十文錢,是準備去買野味,趙富貴身上的十兩銀子根本就不是她的。

她不知道趙嬸子什麼時候將這十兩銀子藏在了趙富貴身上。

她只知道,她的清白差一點就被趙富貴給毀了,卻,被趙嬸子這番話給救了回來……

她捂著臉,眼淚無聲流出來。

趙富貴被趙二狗和趙三牛綁起來,扔到了後頭院子裡。

圍在院子裡的人各自散了去忙活,院子裡安靜下來。

就在程彎彎正要去好好休息一下時,突然,一輛馬車朝程彎彎家門口駛過來。

曹瑩瑩雖淚眼模糊,但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曹家的馬車。

她以為是曹家又來人生事了,擦乾眼淚準備開始戰鬥,這時,車簾被掀開,一個胖乎乎的身影率先下來。

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瞬間又出來了,她喃喃開口:“爹……”

“瑩瑩!”

曹德福跳下馬車,飛快的朝曹瑩瑩走來,將女兒一把抱進了懷中。

他一到河口縣,回家之後就查清楚了事情所有真相,然後馬不停蹄來大河村接女兒。

這是他和原配妻子唯一的孩子,他向來疼寵,只是生意太忙了,難免有疏忽的時候,差點釀成大錯。

“爹!”曹瑩瑩的眼淚撲簌簌流下來,“爹,你怎麼才來,我好想你……”

“這麼多人看著呢,別哭了!”曹夫人走過來,溫柔的說道,“來,瑩瑩,擦一下眼淚。”

曹瑩瑩猛地抬頭,她盯著曹夫人,眼中帶著質問:“爹,她怎麼來了?”

程彎彎也很好奇,曹夫人怎麼來了,照理說,在知道曹夫人暗地裡做的那些事後,曹德福多少都該給齊氏一點懲處,怎麼跟個沒事人似的。

她降低存在感,先看看再說。

“瑩瑩,其實這就是個誤會……”曹夫人拉著曹瑩瑩的手,溫柔的說道,“那位竇老爺子確實想娶一個續絃,我是打算將自己孃家的妹子嫁過去,結果被你誤會成要把你嫁過去,你可是咱們曹家嫡出的大小姐,怎麼可能給你配這樣的夫君?你喜歡住在村裡頭,我也沒有強迫你,任何事都由著你,我對你視如己出,你難道感受不到嗎?外人怎麼議論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的感受,瑩瑩,快跟你爹說,這一切都只是個誤會……”

曹德福開口道:“我也派人去竇府問過了,沒有這回事,瑩瑩,確實是你誤會了。”

曹瑩瑩咬緊了下唇。

她明白了,她爹根本就沒有收到她的信,不然不會這麼晚才來接她回家。

她也明白,若是沒有證據,她爹這一次又會相信後孃的話。

幸好,那婚書她留存了原件,一直好好儲存在枕頭底下,她笑了笑:“爹,我進去拿一樣東西出來。”

這時,趙二狗從後院出來,附在程彎彎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程彎彎笑了笑,她站起身來,朗聲道:“曹老大,曹夫人,真是稀客,別站著說話了,坐吧,春花,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