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捉鱉。”

李健的頭湊過來:“龐兄,你願意當狗當王八我管不著,反正我餓了,我還是回膳食堂吃飯去吧。”

他折身往膳食堂走。

然而,這時候已經過了酉時。

膳食堂直接關門了。

四十一個人傻眼了,使勁錘門,也無人應聲。

不遠處的先生會議室內,陶博士有些憂慮的道:“程先生,要是被這些學生的爹孃知道他們在學堂餓了肚子,怕是會……”

“都是成年人,餓一頓也不會如何。”程彎彎淡聲開口,“大家都坐下來,我給各位好好講一講這積分制。面對不聽話的學生,各位不要急著動怒,對照這個規則扣分就是了,當然,若是他們突然表現的還行,可以破格多加幾分,面對這樣的學生,要狠得下心懲罰,同時,也不能吝惜誇讚和表揚……為了激勵他們,每天清晨將前一日的積分榜張貼在教室門口……”

陶博士張了張口,很想說,這些學生連前程都不在意,又怎會在意區區積分呢?

可穗夫人將所有的規則都已經制定好了,他這時候出言反對,很有唱反調的嫌疑,算了,先試試水吧。

他拿出筆墨紙硯,將程彎彎寫好的積分表按照名次排序,重新謄寫了一遍,然後讓人第二天雞鳴時分張貼到教室門口。

說完了積分表的事,程彎彎根據各位夫子的意向重新安排了課表。

原來一共是七個夫子,兩位請辭之後,就只剩下五個人了,好在那兩位上的課程是理論歷史和基礎,再去請兩位來就是了,不過並不急於這一時。

五個夫子,陶博士是副山長,不需要給學生授課,剩餘四個人,每人兩天才上半天課,這個任務其實並不算重。

教書育人,教書對夫子們來說都不難,主要是育人。

不過目前穗夫人拿出了一套方針,聽著還挺新穎,不管有沒有用,先照著來吧。

於是,這件事就這麼敲定下來了。

這一夜,程彎彎睡得還算是不錯,但蕭秦大學堂那四十一名就比較難受了。

昨天第一天開學,他們中午沒吃好,夜晚沒得吃,回寢室之後還得自己打水洗漱鋪床,有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怎麼打水,更不知道怎麼鋪床……可以說,稀裡糊塗過了一夜。

這一大早,是被餓醒的。

平日早上一睜眼,就有侍女在邊上侍奉洗臉淨手刷牙更衣,可現在呢,叫了半天也沒人來。

於是,一個個的只能唉聲嘆氣的從床上爬起來,胡亂的換了一身衣服,頭髮隨便弄兩下,至於洗臉……根本就不知道去哪裡打水,洗臉只能暫時略過。

他們還想睡,但不能睡了,因為再睡下去,就錯過了早膳時間。

上不上課是其次,最關鍵的是,得先把肚子給搞飽了。

“龐兄,快點。”李健催促道,“你再磨磨唧唧,我就先過去了。”

“等一下又不會死!”龐傑怒道,“我的襪子找不到了,你趕緊拿一雙借給我穿一下。”

李健摸了摸鼻子:“你當我知道自己襪子放在哪裡似的,反正我穿的是昨天的,只要我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

龐傑:“……”

他認命的將昨天的臭襪子撿起來,屏氣凝神穿上,套上靴子,這才敢大口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