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此,也還是缺少真正的人才,如何求得真才,是上位者一直在思考的問題,這也是策論的考題,不知程兄有何見解?”

程昭站起身,拱了拱手,開口道:“其實科舉考試就是一種選拔人才的方式,除此之外,還有……”

錢暉忍不住插嘴:“還可以花錢捐官呢,我們錢家一個遠房的堂叔就是捐了白銀幾萬兩,當了個小官……”

程昭扯了扯唇角:“捐官是為了緩解朝廷財政困難,與選拔人才無關。”

沈正吊兒郎當的坐在椅子上,已經明顯感覺到程昭有些不耐煩應付這兩個人。

這兩人一個是鳳凰鎮縣令之子,一個是富商家的公子哥,程昭一個窮酸書生自然是得罪不起,當然了,他爹雖然也是縣令,但也不好把鄭望峰這貨得罪的太死。

沈正眼珠子一轉,轉身走出了祠堂。

鄭望峰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唇角浮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就算沈正有知府大人的嘉獎又如何,絲毫沒有上進心,怕是連秀才都考不中。

考不上秀才,一切都白談。

鄭望峰拉著程昭繼續攀扯,聊了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

趙四蛋風一樣的跑進來,拽著程昭的袖子就往外跑:“大表哥,我娘讓你幫忙劈柴去!”

跟著走進來的沈正有些無語,程昭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趙嬸子就從來沒讓程昭劈過柴好吧,這小四蛋也不找個好點兒的藉口。

程昭拱手道:“鄭兄,錢兄,你們也看到了,家中有事,實在是脫不開身,明日我們再聊這個問題。”

他跟著趙四蛋就走了出去。

沈正搖著一片大樹葉,嘆氣道:“你們以為程昭跟咱們一樣衣食無憂麼,他天沒亮就得起來幹活,不幹活就沒有飯吃,趙大嬸是他二姑又不是親孃,肯定不會心疼他。不說了,我跟他兄弟一場,幫忙幹活去了。”

他轉身也走了。

錢暉輕嗤:“院試在即,竟然還幹農活,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鄭望峰開啟摺扇:“這是他自己的選擇,與我們無關。”

他和程昭在南府書院都是數一數二的甲等生,他爹給他請了舉人私下授課,而程昭卻在村裡天天劈柴,院試之時,他一定能壓過程昭,從此以後南府書院的第一學子,就是他鄭望峰。

他決定還是去馬車學習,馬車可以烹茶,座位是軟墊,更加舒適。

鄭望峰走在前頭,錢暉跟在後面。

兩人小心的走在泥地上,儘量不弄髒錦靴,走了沒幾步,迎面走來一個嬌俏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