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是奴婢擅自所為,您就將奴婢交出去吧。”

“蠢貨。”榮慶冷聲道,“以為把你交出去,本郡主就不會被懷疑了麼,六哥只是懶,並非愚蠢。”

馬車徐徐朝皇宮行駛,走了一路,她也沒想出一個妥善的對策。

到了宮門口,榮慶扶著侍女的手下車,她看到秦王的馬車也行到了宮門口。

六哥在宮外有府邸,這是擔心她,所以專程送她回宮吧。

她虛弱的笑道:“六哥,我沒事,回去睡一覺就好了,我先進宮了,六哥也早些回去喝一碗薑湯驅寒。”

“這麼著急作甚?”秦王一步步朝她走近,“方才去查線索的人回來了,你知道他們查到了什麼嗎?”

榮慶的手指一緊,用力捧著手爐,強笑道:“查到了什麼?”

“呵,你還挺沉得住!”秦王的臉色陰沉一片,“這蓮花暗器,是你身邊的侍衛專用暗器,你說,為什麼會出現在穗淑人的馬屁股上?”

他大聲的質問,嚇得榮慶連連後退,躲在了嬤嬤懷中。

她的眼底迅速浮上了淚珠,聲音顫抖的道:“剛剛在林溪我就想說了,這蓮花暗器確實和我侍衛使用的暗器很是相似,但並不能證明是我對穗淑人動手啊,我和穗淑人這才第二次見面,我根本就沒有理由對穗淑人下死手,一定是有人故意往我身上潑髒水……”

“你一個居住在深宮裡的郡主,誰吃飽了沒事幹給你潑髒水?”秦王目光極冷,“我一直當你是個溫順與世無爭的女子,沒想到,竟然為了一點點小事,就找人暗殺穗淑人,以前,是我小瞧你了。”

他剛剛想了好一會,榮慶唯一的下手動機,就是初入林溪之時,他讓人掌摑了她的貼身侍女。

她一個區區郡主,自然不敢將怒氣發洩在他頭上,於是,穗淑人便成了活靶子。

也就是說,穗淑人是因為他才受了這無妄之災。

“六哥,你誤會我了,不是這樣的……”榮慶淚眼婆娑,拼命解釋,“我真的沒有,我沒有對穗淑人動手,六哥,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上前抓住了秦王的袖子。

“我不是你六哥。”秦王一把將她甩開,“你非我蕭家之人,行事作風與我蕭家大相徑庭,你有什麼資格叫我六哥?”

榮慶的臉色瞬間一片慘白。

她後退兩步,兩眼一翻,直接暈了。

秦王猛地上前將她接住,心中生出悔意。

天還在下雪,榮慶的身子本就弱,他怎麼還故意說這些鬥氣的話。

雖然榮慶不是親妹妹,但救過他的親妹妹端敏,他答應過母后,會一直拿榮慶當親妹妹一樣護著……

他抿緊了唇,將榮慶交給嬤嬤:“送她回宮吧。”

嬤嬤敢怒不敢言,連忙抱著榮慶上轎輦,一行人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