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再讓家裡任何一個孩子生病出事。

夜間,程彎彎剛睡著。

家裡的大門突然被人用力敲響,鬧得三隻狼狗在院子裡嗚哇亂叫一通。

趙大山披上衣服去開門,是李秀娥和她男人。

“大山,快去問問你娘,能不能把馬車借給我們用一下,我兒子不行了……”李秀娥崩潰大哭起來,“他的燒退不下去,越來越嚇人,渾身抽搐,喂什麼都喂不進去,鄭郎中說他治不好,要去找城裡的大夫……”

正哀求著。

趙友貴突然跑過來:“大山娘,傻根發燒了,滿嘴胡話,鄭郎中說救不了,能不能借一下馬車……”

一個大老爺們,快崩潰了。

程彎彎穿上衣服走出來,一出屋子,夜晚的寒風就席捲而來,她不由打了個寒顫。

她開口道:“大晚上的,城門關著,也找不到大夫,這樣吧,帶兩個孩子去趙家祠堂,多帶幾床被子,用桌椅將就一下。”

李秀娥也病了,臉上也是病態的紅,夜風一吹,彷彿馬上就倒下。

程彎彎意識到,事情可能比她想象中的更嚴重。

她沉聲開口道:“前兩日二狗也是突然高熱抽搐,病的相當嚴重,我是用了土方子治療,才撿回來一條命。這個病過人,不能距離太近,你們要是不想全家人都生病,就必須聽我的,將兩個孩子帶到祠堂單獨隔開,秀娥姐你也生病了,你暫時負責照料一晚上。”

趙友貴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

他是個蠢笨的人,啥都不懂,這種時候,就該聽聰明人的話。

他點頭:“我這就回去把傻根背到祠堂去。”

李秀娥的男人沉聲道:“我也去。”

程彎彎進屋子,又給自己套了一件厚衣服,然後朝里正家走去。

趙大山點了個火把,在前面帶路。

夜晚的大河村靜悄悄的,里正的家裡也很安靜,後院子裡偶爾傳來雞鴨躁動的叫聲。

趙大山用力敲了敲門。

趙安江揉著眼睛走出來:“大山,你咋來了,大嫂子也來了,快進來……”

本來他還沒睡醒,一對上程彎彎凝重的模樣,那睡意頓時消失個一乾二淨,連忙進屋將里正叫起來了。

里正穿上衣服走出來,連忙問:“大山娘,這是發生啥事了?”

大半夜的來找人,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事兒肯定很嚴重。

“里正叔,這次流民應該是染上了瘟病,從南方傳到了這裡。”程彎彎長話短說,“咱們村裡已經有三四個人高熱生病了,明天或許會更多……”

里正一拍大腿:“白天種樹的人缺了三個,我一問,說是生病了請假……看來不只是我們村,其他村也受到影響了。大山娘,你這大半夜的找來,是不是已經有章程了,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開不得玩笑。”

程彎彎點頭:“首先,禁止外村人進入大河村,給曹家蓋房子種樹的活兒都停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