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孃再仔細給你找一家好一點的武行,這位餘掌櫃,他不配師父這二字。走,現在去衙門,這件事必須鬧大,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餘氏武行矇騙。”

趙三牛點頭,跟著一起走到縣衙門口。

程彎彎走上臺階,站在一面大鼓前,開始擊鼓。

鼓聲剛響起來,那位餘師兄就趕過來了,大聲道:“堂兄,就是這個死老婆子在我們餘家武行鬧事,還偷走了餘家的長刀,趕緊把她抓起來審問!”

餘衙差立馬將腰間的長刀抽出來,架在程彎彎的脖子上:“大膽盜匪,還不快束手就擒!”

程彎彎扔下鼓槌,淡淡的道:“那就讓縣令大人升堂審案吧。”

餘衙差冷冷開口:“如此小事,何須勞動縣令大人……”

話音還未落下,他就看到衙門門口一個人走出來,趕緊上前行禮:“小的見過袁師爺!”

袁師爺是聽到擂鼓之聲才出來的,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臺階上的女子,一身深青色的衣衫,站在幾個衙役之中,三分冷靜,三分優雅,三分從容,再加一分秀美,絲毫看不出是一個農婦,也難怪縣令大人心心念念要娶之為妻。

袁師爺拱手道:“趙嫂子是來找縣令大人的嗎,縣令大人在書房,這邊請……”

“袁師爺,她是盜竊賊!”餘衙差大聲道,“她盜走了餘氏武行的長刀,還打傷了不少人,她是犯人……”

“這位趙嫂子,是縣令大人的貴客!”袁師爺一腳踹過去,“這話要是被縣令大人聽到了,你這衙差也當到頭了。”

餘衙差目瞪口呆,轉頭看向餘師兄。

餘師兄也是呆住了,他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為何一個婦人膽敢在武行鬧事,原來有縣令大人當靠山。

他們餘家這回不會是踢到鐵板了吧。

他也算是個能屈能伸的人物,立即開口道:“還真是不打不相識,趙嬸子,這都是誤會,三牛是我師弟,我以後一定好好提拔三牛,讓他……”

“不敢當!”程彎彎打斷他的話,看向袁師爺,微微行禮道,“袁師爺,民婦趙程氏,告餘氏武行縱容子弟傷人,告餘氏武行設立學堂騙錢,告餘氏武行與衙役勾連欺壓學生父母,告餘氏武行無法無天,枉顧王法!”

她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本來只是一樁可大可小的案子,在她這番疾言厲色之下,莫名被拔到了一個很高的層次。

無法無天,枉顧王法!

這可是大罪!

餘師兄和餘衙差臉色大變,急忙道:“袁師爺,不是這麼回事,就是個誤會……”

“有什麼話,去堂上辯解!”袁師爺冷聲道,“來人,去請餘氏武行當家人,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