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她不想等了。

多等一天,村子就多遭一天罪,她家後院還有雞鴨鵝,小豬小羊兔子,好不容易辛辛苦苦養這麼大,可不想被那幫人禍害。

賀霄隱隱約約明白了什麼,他拱手道:“是,我這就跑一趟。”

坐馬車前往湖州,差不多兩個多時辰,快馬加鞭,半個多時辰就到了,幸好他速度夠快,在城門即將關的那一剎那,騎著馬進去了。

他並不是沒什麼見識的鄉村人,到了湖州城,他隨便打聽了一下,就走到了知府門口,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兩銀子給守門的人,不一會兒,袁師爺就從知府大門口急匆匆走出來了。

“這不是賀師父嗎,這麼晚了,怎麼突然來湖州,可是出什麼事了?”

“我要見縣令大人。”

袁師爺頓了頓道:“大人這幾日天天熬夜處理公務,這會剛睡下,賀師父具體是什麼事……”

賀霄緩聲開口:“和我表姐穗孺人有關,性命攸關的大事。”

“快,裡面請。”

袁師爺帶路,從知府側門進去,到了一個偏廳的廂房,他還沒敲門,裡頭就傳來沈縣令的聲音:“師爺,可是知府大人有什麼吩咐?”

“大人,是賀師父來了。”袁師爺聲音凝重,“是穗孺人出事了。”

話音一落,廂房的門就被拉開了,沈縣令的衣服都沒穿整齊,神情焦急:“賀師父,進來說話。”

賀霄抱著箱子走進去,在沈縣令對面坐下:“這幾日,大河村可謂是水深火熱,民不聊生,全都拜那位賀大人所賜,村中屋舍被搶佔,老人被欺凌,牲畜被殺死……趙傻根被踹中心窩,傻根媳婦差點被賀大人強佔,里正一病不起,甚至,我表姐也倒下了……”

“什麼?!”沈縣令整個人驚住了,“怎會發生這樣的事?”

“表姐雖病倒了,但心繫百姓,病危之時也未曾忘記自己身為穗孺人的職責。”

賀霄將手邊的箱子揭開,裡面放著一塊蜂窩煤,還有一封信以及一張圖紙,只是那圖紙上吐了一口血,微微發黑的血跡擋住了重要的資料。

“原本表姐是要將工具上交,但是,工具被那些官差給毀了。”賀霄聲音低沉,“這圖紙雖然少了關鍵資料,但也能看出來一個大概,多找一些工匠試一試,多費點心思,總能研究出來。”

沈縣令不知道這黑色的煤是什麼,也不知道圖紙上是什麼,但是他看到了血跡,一大片血跡,觸目驚心,他的手開始發抖。

他後悔離開平安縣了。

他不該離開大河村。

他怎能……

他的手顫抖著,將信紙開啟。

信中提到了蜂窩煤是什麼,為何要製作成這種形狀,並詳細告知什麼是蜂窩煤機,並如何製作,但是圖紙卻被毀掉了……

“穗孺人在性命瀕危之時,竟念著利國利民之事,實在是讓人感動涕零。”袁師爺的聲音哽咽了,“大人,此事必須上報知府大人,讓知府大人出面保住穗孺人!”

沈縣令站起身:“走,去見知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