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丫環嗎?”

程放同樣是呆住了。

她一直眼觀鼻鼻觀心,努力降低存在感,卻沒想到,直接被賀霄抓住了手。

不過很快,她就明白了賀霄的意思。

既然賀師父需要她,那麼,她自然也要陪著演一場。

她回握住了賀霄的手,抬眸開口道:“我確實是穗夫人的丫環,但穗夫人說過,即便是丫環,也有權追求自己的幸福,我並不覺得自己的身份低人一等。”

“你、你們……”

賀夫人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很清楚自己的兒子,身邊除了穗夫人這個女子,再無任何異性,這個丫環完全是憑空冒出來的。

為了拒絕她安排婚事,寧願和一個身份低微的丫環攪合在一起麼?

“霄兒,你太沖動了。”賀夫人緩聲道,“你的婚事我暫時不插手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她深深地看了程放一眼,轉身離開。

等賀家的馬車離開之後,程放立即就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她後退一步,低頭道:“抱歉賀師父,剛才是我太唐突了,請不要放在心上。”

“唐突的人分明是我,你道什麼歉?”賀霄看著她的頭頂,開口道,“你今年多少歲了?”

程放回答:“二十四歲。”

“你二十四,還未成親,我三十一歲,也還未成親。”賀霄認真道,“你也看到了,若是我不成親,我母親便會天天拿這件事來煩我,我不願再與她生出矛盾。而你多年未婚,在大河鎮的日子應該也不好過,不如,我們湊合一下。”

程放的眸子猛地瞪圓。

她不可置信的抬頭:“賀師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賀霄點頭:“世道艱難,女子孑然一身會遭受諸多口誅筆伐,你若為我賀家婦,我保你一世無憂。”

程放的心裡莫名流淌暖流,她開口道:“賀師父在大河村生活了兩年,應當知道我的過去,當初我爹孃給我說過兩門親事,還未成親未婚夫就出事,因此,我多了個剋夫的名聲,也是因為這樣,穗夫人才收留了我。賀師父是大河村的恩人,曾教我學習功夫,我怎能害了賀師父呢。”

“你剋夫,我命硬。”賀霄笑了笑,“賀家上下,也就剩我一個還光鮮的活著,你一個女子,如何能克的了我?不過,婚姻是女子的終生大事,我也不會逼迫你嫁給我,我只是提出了一個對我二人都有利的一條路,你若是願意,那我八抬大轎娶你進門,若你不願意,今日之事就當從未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