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罪的。如今方薏茹這種情況,真要追究責任,官府難辭其咎。也因為沒有按規矩嫁娶,她的嫁妝官府也沒有下發,一場說親下來,她除了獲得‘剋夫’、‘醜到嫁不出去’、‘把丈夫逼的叛國’這樣的名聲外,一無所得,更甚原主賠上了性命。

所以方薏茹現在要找責任人追究責任了。

就一句話: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丫頭,你爹去上工了?”村長看屋裡沒有方明升的身影,問道。

方薏茹給他倒了杯水,又拿出一些點心,準備長聊的模樣。“嗯,他一大早就走了。”

“哦,那你找爺爺啥事啊。”村長也不客氣,坐下。

村長是村裡為數不多的讀過書的,雖然官位小,但也是個官,說話也不像農民那般有濃厚的鄉土味。

方薏茹先是大了個笑臉,“就是想找您聊聊,家裡沒個長輩,有些事想不通沒人可說……”

“那給爺爺說道說道,爺爺幫你分析分析。”村長有點意外,畢竟茹丫頭從來沒有單獨找他說話。

只見方薏茹拉下笑臉,看著他抿抿嘴,話意一轉,說道:“村長爺爺,您看我這婚結的,不僅沒成功,還弄的裡外不是人,村裡現在都把我說成什麼樣了……”

她雙手放膝蓋上緊緊的握著,眼眶變紅,眼淚在打轉,只要輕眨幾下就要掉下來了。雖然她現在顏值很低,但委屈的神色依舊演的活靈活現。

看這架勢,村長虎軀一震。村裡的流言他怎麼可能沒聽說,只要沒出大事,他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想到了她的處境,分外同情起來。也明白她這是告狀來了!

作為一村之長,三天兩頭就有人過來說事,處理起來也有一手,這種時候他應該先安撫:“咳咳……丫頭啊,村長知道你受委屈了……”

“您不知道!”方薏茹厲聲打斷他的話。被肉擠得快看不見的眼睛努力瞪大,大嗓門沒有壓制的撕裂出聲,帶著哭腔繼續說:“村裡人都說我是掃把星,是前幾日我都不想活了,如果不是我爹看到我倒在地上,及時讓胡郎中救我,也許您現在已經看不到我了!”

村長顯然不知道這事,一時間啞口無言。

“村長爺爺,您是知道我爹的為人吧。”

“你爹是個老實人,心地好。”說起方明升,村長打心底的稱讚。不僅老實,做事還勤快,心地好,誰家有困難,他都會盡心盡力幫忙,是村裡難得的好人。

“您也看到了,這次連官媒給我出嫁妝都救不了我,以後想嫁人,就更不容易了……”

“話、話不能這麼說,你還年輕……”村長吞吐道,話裡也沒什麼自信。

“村長您也別騙我了,要是真還有人要我,也不用等到官媒上門了。我要樣貌沒樣貌,要身材沒身材,如今也十八了,比不了那些年輕小姑娘。您別說還有人不看重這些,不看這些的情況,那是得有錢,我爹這種情況,家裡是沒錢的,官媒也不可能再為我做一次媒的……這次生死經歷,我也看清了,估計這輩子我是嫁不出去的。就是可憐我爹,被我這累贅連累,別人家生女兒,那是福氣,是難得的好事,我、我活著,簡直太浪費,太罪過了……”

原主老實人的形象太根深蒂固了,這讓方薏茹找到了機會。

“艾,你怎麼這麼傻啊!這,這不是你的錯啊!事情,事情還是有迴旋之地的!”村長被她一連串的話轟炸的懵了,思緒亂作一團,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還有什麼迴旋之地,總不可能誰再幫我出嫁妝了,我、我看我還是死了算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