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抽到我的背上,我痛苦而艱難的躲避著,幾乎哭不出聲音。我從來都沒有捱過打,愛德華的暴力讓我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也許是看我不再動彈哭叫了,他停下手,用手探了探我的鼻息,然後悠閒的踱走了。

我姿勢彆扭的趴在地上,只剩下呼吸的力氣。

我已無力再怨天尤人,我從未參加過任何賭局,可是,我輸的最慘。這樣的人生,我做噩夢的時候也沒有遇到過。我一直都居高臨下的生活,眼中看不到那些弱小而可憐的生命。現在,我幾乎在陡然而變的現實前碰的粉身碎骨。不必再提什麼尊嚴,生命都握在別人的手中,我無法預計我還有多久的生命。如果明天他再這樣打我一頓的話,我一定會一命嗚呼的。

這還不是憑他的高興麼?愛德華真是個好演員,能在那麼恭順乖巧的偽裝下生活了將近一年,我完全的信任了這個兇殘的男人。

我全身的骨頭都在痛,漸漸的,我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時天都黑了,我看了看錶,是晚上十點。我咬牙站起來,周圍黑洞洞的,這麼大的一幢樓裡,好像竟然沒有一個傭人。桌上還是白天的殘羹冷炙,愛德華大概沒有回來過。肚子咕咕叫了起來,我困難的坐到桌旁,抓起已經乾硬的麵包塞進口中。上帝保佑,還有一些水。我快被這些乾麵包噎死了。

在我正用力咀嚼的時候,燈突然亮了,我驚慌的抬起頭看門口,愛德華正在那裡不動聲色的打量我。我趕忙扔下手中的碎麵包,用袖子擦了擦嘴,有一種偷吃被捉到了的感覺。

〃呵!里拉本先生,我是不是打擾您用餐了?〃他淡淡的向我微笑。

我不想理會他的冷嘲熱諷,如果反唇相譏的話,難保他不會笑容可掬的對我大打出手。

他一邊大步走過來一邊說:〃你現在的樣子真是讓人倒胃口,為什麼不把身上的血洗掉呢?還有這些麵包渣。李賀良現在看到你的話,不知是心疼呢還是厭惡。〃

我變成什麼樣子了?我恐慌的四處看,想找到一面鏡子,他把我的臉打壞了嗎?

愛德華拉著我的手,把我拽到二樓的浴室,開啟門將我推進去:〃把自己弄的有個人樣再滾出來!〃

浴室裡面有面大鏡子,我看著裡面的人,也不由得一驚。鏡中人滿臉灰塵血汙,頭髮凌亂。身上的衣服上也有一條條的血痕,我流血了?鏡中狼狽的男人,是我?

脫衣服時我嚐盡了苦頭,血把破損的襯衫和傷處的肌膚粘到了一起,我又害怕又疼痛,簡直不知要不要繼續脫下去。

我站在淋浴下面,不想再出去看到愛德華,我怕他。

也許我這個澡洗的過於漫長,愛德華不耐煩的敲了敲門:〃你在裡面幹什麼呢?〃

〃這就出來,還有,我沒有衣服穿!〃我剛發現我只有那套髒兮兮的大衣服在浴室裡面。

過了一會,門又被敲響了:〃開門,給你衣服!〃

我把門開了一道縫,把手伸出去拿,沒有摸到衣服,卻碰到一隻大手。那隻手握住我的手腕,猛的把我拉了出來,我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愛德華開心的哈哈大笑,他蹲下來看著我:〃我發現你還挺好玩的。〃

我赤裸著身體,簡直無法抬頭看他,只能小聲地要求:〃給我衣服!〃

〃我看你不穿衣服也很好看啊!里拉本,給我講講,李賀良是怎麼上你的?〃

我的血液一下子湧到臉上,把頭扭到一邊,努力控制眼淚不要流出來。他是這樣的羞辱我。

他卻將我抱起來,走過走廊,進了一間臥室,我被重重地扔到了床上,他也坐在了床邊,用戲謔的口吻:〃哪!給我講講吧,細節也要哦!〃

眼淚終於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我哀求他:〃求求你,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