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這大概就是她馴養的國王極樂鳥吧!

“宏……,想我了吧!對不起,把你丟在廣寒宮!”皇北霜對它笑道,“回到北漠了,是不是覺得特別開心?……”

十三人就這麼跪上在地上看著她兀自戲鳥。

過了好一會兒,皇北霜才覺得心情一片輕鬆,她回頭對廉幻等人淡道,“走吧!我們出去轉轉!”

在北漠。

最大的政權國家是天都,鎖國十年,壁壘繁多,不輕為外人得見,瞭解甚難。

十年來,生活在天都周圍的其他弱小遊走民族,奴隸民族,只得爭相與其他的政權民族和親求好,尋得庇護。在鵠劾、麻隨、彌贊、雲沛之間,首選雲沛。原因很簡單,雖然它很遠,但它地廣物豐,富庶強大,政治穩定,一旦得其支援,那便是天降洪福,最好的情況下,還可能得到一塊優渥土地,正如現在的厄娜泣一般!

自厄娜泣七千人遷離以來,北漠古爾哈奇綠洲上,已是片刻不息地住上了另一個遊走民族!而現在,住在這土地上的人們,一如既往,時有亂鬥發生,仍是為著活命水糧拼死不休!

皇北霜站在一個小沙丘上,逆光遠眺,面容,淺笑若有似無。她站在十三人面前,伸出手開啟那小小的錦囊,輕輕一倒,裡面的細沙隨之流出,經風而散!

“這已經不是故鄉的土了,就讓它從哪來,回哪去吧!”

她看著晚霞如血的天空,身影沁紅,像要沒入這一片沙海一樣!十將三婢看著她,直到她終於回頭。嫣然一笑,皇北霜神情溫冷,信步走了一會兒,約有十米遠,才淡道,“已經被吃掉的棋,如何可以反覆使用?我已經不欠陛下的了!所以不會再回雲沛!”

廉幻聞言,點點頭,震聲問道,“這樣的話,娜袖要我們抬那空棺回去覆命嗎?”

皇北霜轉身,正對著他們,搖搖頭,“你們也不回去!”

十三人一愣,疑惑不解。

“回去就等於正面告訴他,我活著,並且在天都。所以,你們也不用回去了!這樣一來,就算他知道我還活著,只要沒有我的訊息,那我就是一手死棋!”說著,她又斟酌了一會,接道,“壓抑已久的混戰已經瀕臨爆發,怎會是一個女人阻止得了?更何況,陛下似乎忘了,厄娜泣族已經在雲沛生了根,現在是雲沛的子民了,受他的統治,也必然受他的保護!他又怎麼可以拿自己的子民來威脅我?不可以了……”

廉幻等人互看一眼,終於明白過來,點點頭,才問,“那不走了?”

皇北霜聽這一問,卻是哀笑幾聲,“那戰除非斷了我這條線,不然不會罷休的,能用則盡力用,所以……,我也不能留在天都。”

夜佩幾人神情微暗,輕道,“娜袖有何打算?天都戒備森嚴,要走須得擎爺同意。可是看他昨天的態度,恐怕……”

皇北霜聞言,抬頭看著血紅的天空,腦海閃過他那雙鷹一般銳利的眼睛,許久,她沉默下來,只是緊緊拉上裘衣尋找溫暖。

擎雲……

太多人,這一生都在尋找一個安穩的地方,

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然而,就是這樣簡單的事情,卻偏不能長久。

不知是因為人心靜不下來,還是因為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那麼一個地方,

總是安穩的,也總是寧靜的……

公元三百三十二年,春分。

天都大閱兵,甲冑浩瀚,蹄灰如霧。各路將領齊集懷柔,聚兵二十萬,意氣風發!北靖天王登高一呼,回應之聲如潮汐渙湧!隧許諾三軍,勝則一統天下,敗則穴葬沙場!巫祭師魂冉三掛一卜,吉日大定,與雲沛一戰,絕無延遲,違令者軍法處置!

皇北霜站在閱兵場最高處,帶著十三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