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那我們以熱烈的掌聲祝賀我們一班的班長饒力群同學。”

枕溪心想自己的腦袋要是能扭轉180度就好了,她這會兒特別想看看饒力群的臉色,不知道他有沒有從剛才班主任的話裡聽出點別的意思來。

之後陸陸續續都是班委的競選,枕溪沒興趣只好坐著發呆,只在盧意競選文藝委員時舉手給她投了個票。

競選的最後,班主任說:“還剩下我這科的科代表,就你吧,枕溪。這次考試沒考英語,也不知道你實力怎麼樣。做了我的科代表後要繼續努力。”

完全沒給枕溪拒絕的餘地。

下了課饒力群跟她說:“班主任的科代表,也跟班長差不多了。”

“不不不,差得還挺多的。”枕溪望著他:“我可不用跟站崗似得,每天上下課帶頭喊起立。”

……

從前自己把他放在心裡頂頂重要的位置,跟在他身後看他的眼色做人做事,到了落了一個說起來都會惹人發笑的悲慘大結局。

如今一切從頭來過,真是——

好走不送吧您嘞!

接下來的幾堂課都是各科老師在發表各種有關初中生涯的深思和勸誡,有的同學聽得津津有味,對未來充滿憧憬,例如盧意。

但枕溪已經開始為自己的未來擔憂了。

她自己明白這次的年紀第一是怎麼來的。相較於同齡的孩子們來說,她所倚仗的,不過是上輩子打下的基礎。

可她之前的最高學歷也就是初中畢業了,漸漸地,這種優勢和差距就會被縮小。如果和其他優秀的孩子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枕溪不知道自己是否還具備競爭的資本。

她現在能做的,只有玩命學習了。

“放學我們去書店吧,我想去買些教輔資料和練習冊。”枕溪跟盧意說。

盧意冒著星星眼看她,說:“你還要買練習冊啊?學校發得這些都做不完了。”

“隨便看看。”

“大言不慚。”打身後傳來了這麼一句。

枕溪回頭,想這人是狗耳朵還是壓根喜歡聽牆根,自己和盧意說話這麼小聲都能讓他聽見。

“要去書店是嗎?一起去吧。”身後那人低著頭,話不知道是說給誰聽,枕溪想直接無視過去,盧意卻是滿嘴的歡天喜地:

“好啊好啊好啊。”

“班長,和你前面的女同學說什麼?笑得那麼開心。”老師看著盧意,粉筆在指尖轉悠。

枕溪低頭去扯盧意的衣袖,示意她乖巧地認錯。

“我們和班長約了放學去書店買書。”

枕溪捂著腦袋,心想完了。盧意這話一出,教室裡不知從哪颳起了一陣邪風,吹得她全身都涼颼颼。

枕溪把身子繃得像座石碑,擋住了全班女同學來自四面八方的眼刀,也遮住了盧意還掛在臉上的開朗笑容。

到底是年輕又純真,才能坦坦蕩蕩地說出這種話。

“下面跟大家討論一下有關早戀……”

前一秒鐘還在講學習壓力與動力關係的德育老師,突然就轉變了話題,聽得枕溪腦仁一陣陣抽疼。

饒力群真是個禍害!

星期一要升旗,下了課的同學們三三兩兩地往操場集合。

盧意挽著枕溪下樓梯,後頭有結伴的女同學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著:“我媽媽跟我說,女孩子家最重要的就是矜持,但是有些人的臉皮真是太厚了,顯得特別沒家教。”

枕溪回頭看了一眼,見說話那人也是她們班的同學,長得很漂亮的一個小姑娘,打扮地也很精神,看得出家境不錯。

那人見她回頭,別過了眼去,說:“以為和年紀第一坐同桌就了不起嗎?笨蛋永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