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怎麼了?在x鎮發生什麼了嗎?x鎮又不是什麼窮鄉僻壤,現在又是法治社會,走兩步就能看見警察。您當初和媽不也是鐵了心想讓我輟學去x鎮打工,那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林慧看著她的眼睛逐漸瞪大,她感覺有什麼東西衝上了她的喉嚨,又熱又燙,讓她渾身有觸電的感覺。

她全都明白了。

“那換手機呢?你買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換了琀琀原本的手機,所以她才沒法打電話跟我們求救。”周炫沒忍住開口。

“我換什麼手機?我還買個一模一樣的,我有病?爸!”枕溪喊了一聲,說:“我是靠獎學金和老師資助生活的孩子,我自己的手機都是撿得,我哪裡買得起一個全新的手機?”

枕溪垂眼,看見林岫的手指動了動。

“既然你們斷定這事情和我脫不了干係,那就讓警察叔叔調查吧。那個什麼手機上面應該有指紋吧,沒有指紋也該有些蛛絲馬跡吧?要是能證明這事和我有關,那你們就把我拷走。”

衝著面前的警察,枕溪把手伸了出來,只是伸手的同時,眼淚也大顆大顆地往外掉。

這會兒問她話的警察,也負責了上次家暴偷錢的事。他對枕溪和她家這一家子人有很深的印象,也有很深的偏見。

“不是這個意思,事實上並沒有任何一項證據指向你,只是你家裡人堅持……”

跟枕溪說這些話,其實是違反規矩的。

警察同志拉著枕全和林慧出去,枕溪被留在了屋裡。

“她怎麼了?”枕溪問。

“被人販子抓住關了幾天,差點被賣。趁著人吃飯的時候偷跑了出來。”林岫回答。

“賣了不正好?她不挺嫌棄這個家。她也挺能耐的,居然還能跑出來。”

“為什麼是x鎮?你知道那個地方私下裡在做什麼。”林岫突然走到她面前,彎腰躬身盯住她,聲音壓得極低:

“你知道。”

“我知道。”

枕溪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她瞬間收斂了臉上惺惺作態的可憐怯懦,“我當然知道,我剛來這個家的時候你小姨就想讓我去x鎮打工,讓我用皮肉錢供著林徵和枕琀讀書,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手腕突然被攥緊,枕溪低頭,林岫掐著她的手背青筋畢露,可見用了多大的力氣。

“你怎麼敢?”

“我怎麼不敢?”枕溪一隻手掐住了椅子扶手,勉強維持住情緒。

“她枕琀汙衊我作弊那天就該想到,我不是那種別人打我左臉我還會把右臉伸過去的人。”

“這次是你運氣好,你掉包的手機警察沒有找到。”

“找到了又能怎麼樣?證明不了這件事和我有關。”

林岫起身,攥在她手腕上的手也鬆開,枕溪一眼,就瞥到了上頭根根分明的手指印。

這人真是下了死力氣。

“枕溪,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聰明,算無遺漏,所有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枕溪沒說話,她沒法回答林岫這個問題。

“不要做自己不擅長的事情。”這是林岫給她的忠告。

不是很善意,帶著威脅。

“下次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那天我就告訴過你,你要是覺得我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訴林慧可以去報警。怎麼?等到事情發生了才來找我興師問罪?現在知道心疼你妹妹?早幹嘛去了!”

“你沒跟我說x鎮是個什麼地方。”林岫的樣子已經不能用薄怒來形容了,他要是個外放的性子,這會兒的具體表現應該是暴跳如雷。

“怎麼?難道你覺得我是帶枕琀出去採風踏青?是你單純還是我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