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求他帶我離開那個毫無人性、毫無溫暖的家的。”

管園仁銳利的雙眼中迅速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憤怒。“跟我回家。”他眯起雙眼以不該有的平靜聲音開口命令道。

管初彗懼怕的微微一顫,卻堅定地看著父親搖頭。

“我說跟我回家,不要讓我再說第三次。”

羅致旋感覺到她在一瞬間握緊了他的手。

“不。”她堅決的說。

瞪著她,管園仁像要再說些什麼,但卻又堅定地抿起嘴唇,不發一語。“少男。”他霍然開口道。

一名身高約有一百八十,有著寬肩及強壯的上臂,看起來非常強悍而且有些無情的男子應聲從賓士車的駕駛座位上下車。

“快跑!”

羅致旋來不及有所反應,整個人已被管初彗突如其來的用力拉著往回跑,他們跑進校園內,在昏暗不明的校園中快速的賓士著,身後明顯地傳來追逐者的跑步聲。

“走這邊。”

在經過中庭時,羅致旋忽然拉住她的身子,改道跑向錯綜複雜的庭園中,並佔著地勢之利很快的擺脫追逐者,爬牆離去。

不難猜測追丟了他們的管議員鐵定會繼續等在校門口想對他們甕中捉鰲,只可惜他萬萬想不到堂堂一個議員的千金和學生會長竟然會是爬牆高手,哼,也罷,就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天下事不可能都會盡如他意的。

不過即使如此,羅致旋卻不得不為明天或者以後的每一天打算,有道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們不可能每天都跟管議員像今天一樣玩躲貓貓,更何況小彗是他女兒,若他以家裡有事的藉口光明正大的跑到學校來要人時,自己又該拿他怎麼辦?

不行,他必須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才行。

“那還不簡單,你們倆結婚不就成了。”

晚上,當羅致旋提這個問題出來討論時,被迫輪到住到他家的梁矢璣以一語驚醒夢中人的姿態大聲地說,卻沒料到會招來羅致旋怒然一瞪的白眼。他眉頭一皺,也不悅的回瞪。

“怎麼,難道是我高估了你們對彼此的真心,你們壓根兒就沒想過未來可能會結婚的事?”見羅致旋立刻又以十倍惡毒的眼光瞪向他,他無辜的聳肩道歉道,“對不起,算我說錯話了。”

在他們七個人當中就他常被他們罵濫情、花心,他還以為他們這樣罵他,他們就有多專情哩,沒想到還不是跟他一樣在騎驢找馬,只不過他們是一次騎一頭驢,而他坐的卻是由無數頭驢拉拔的驢車而已,他看不出其中的差別在哪裡。

“把你心中齷齪的想法都給我收起來!”羅致旋霍然咬牙朝他吼道。

“我想了什麼是齷齪的?”梁矢璣莫名其妙的瞪著他問。

羅致旋伸手將管初彗攪到身旁,佔有似的以手臂牢牢地圈住她的腰身。“我們的交往是以結婚為前提。事實上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希望我們能先訂婚,一到法定年齡可以結婚的時候,我就要你嫁給我。”他一本正經的凝視著她說。

“喂喂喂,你犯不著因為我無心的一句話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斷送自己大好的前程吧?”梁矢璣朝他瞠眼道。

“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就把你轟出我家!”羅致旋恨恨地說。

“唔,那我可求之不得。你要知道我可不是自己要來這裡做電燈泡,是你強迫我一定要來的。不過看這情形也真奇怪,你明明都決定要娶小彗了,你們之間還有什麼事不能做?要是我的話……”一個椅墊突然迎面飛來,打斷了他的話。

“小彗,你先回房間休息,如果睡不著的話,就拿明天要上的課本出來預習,我和他私底下有些事要解決。待會兒,你就算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走出房間知道嗎?”羅致旋對管初彗說,眼睛斜視了瞠大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