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難聽點就是不打不成材。

吳曉來卻使勁捂緊了嘴巴,不讓白玉琥觸及。

“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白玉琥是真的發怒了。相愛的男女理應親密無間,何況他也沒打算真將吳曉來此時就地正法。

吳曉來的眼睛眨了好一會兒,才極不好意思地非常小聲地說道:“沒刷牙……昨晚就……沒刷……”

她也總算想起來了,昨晚和公孫楠喝酒喝多了,回到家就倒在了床上,然後不知什麼時候發起酒瘋給遠在美國的白玉琥打電話告白,終於落人口實。

白玉琥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大概是他見過的最會破壞情調的女人。他坐起身來,把吳曉來也拉了起來,笑道:“快去洗洗吧,你這身上的味兒是有些難聞。”

吳曉來又羞又怒地瞪了他一眼,“嫌難聞就別碰我!”然後便紅著臉跑了出去。

“哎,等等。”

“幹嗎?”吳曉來怒氣衝衝地回過頭,卻看見白玉琥躺在她的床上,懶洋洋地說道:“我就在這裡等你。”

“呸!”

白玉琥看著她倉惶而逃的背影又是一陣大笑,然後拿過自己的手機,重新開啟錄音,重新回味吳曉來的愛情告白。

“啊!”外面浴室裡突然傳來吳曉來的尖叫。

白玉琥立刻跳下床衝了出去,一把推開浴室的門——門沒有從裡面鎖上,所以他便這樣衝了進去。

“啊!”吳曉來又是一聲尖叫,手忙腳亂地抓起衣服遮擋住自己,“你幹什麼?”

白玉琥忙閉上眼,“我沒看見,我什麼都沒有看見。”其實他看見了一部分。“不是你在尖叫嗎?要不我也不會衝進來。”

“我的飛機!我今天要去泰國的,我的飛機啊!”她發誓再也不要和公孫楠喝酒了。

“嗯,不用想了,你的飛機早到曼谷了。”

“啊,三千多啊,我買機票就花了三千多啊,沒得退了!你賠給我,都怪你,不是因為你我才不會誤機!”

“好,我賠給你,全額賠償。現在可以洗你的澡了?”

“你不出去我怎麼洗?”

“快點,別忘了我在等你。”白玉琥笑著退出去並拉上了門。

吳曉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上的紅暈就一直沒有消退過。這個白玉琥太變態了,難道是被哪個花花公子穿了?她才不會傻到自投羅網。

吳曉來花了一個多小時才離開浴室,身上也穿著浴衣——剛才忘了拿換洗的衣服。她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卻發現白玉琥已經在床上睡著了,心裡勃然大怒。

她爬上床,正想給白玉琥來上兩爪子,卻看到他的臉上透露出幾分疲憊,才又想起他剛剛從大洋彼岸飛過來,不由地心疼起來,拉過被子給他蓋好,又伸出食指在他的額頭輕輕地點了點。

“哼,總是這樣,一邊說等我,一邊又把我一個人丟下。等你睡醒了再收拾你。”

她輕手輕腳地拿上乾淨的衣服,還有自己的手機,溜出房間,跑到了白玉琥的房間,躺在了他的床上——這就叫來而不往非禮也。

她把手機充上電,電源剛接通,之前收到的資訊便都跳了出去,第一條便是白玉琥的,“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哼,就知道抄襲,真沒創意。”吳曉來的心裡像是灌了十公斤的蜂蜜,甜得發酸。

後面的資訊都是親友們發來的,或是詢問她是否安全到達泰國,或是向她炫耀欺負白玉琥的經歷。

吳曉來的頭更痛了,如果這幫朋友知道她因為醉酒誤了飛機,在家睡大覺而被白玉琥輕而易舉地捕獲,他們會怎麼想呢?

白玉琥被吳曉來搖醒時,窗外的天已經黑了,床頭的檯燈亮著,桔黃色的燈光暖洋洋地灑在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