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靳容宸最後那句自我介紹字裡行間裡透出來的咬牙切齒的味道,以及他眼神裡的警告之意。

不過,他再生氣她也不會放在心上。

以前他對她的那些羞辱,她根本就不在乎。

但是今天,拜他所賜,她被自己的親生父親出賣。

這份恥辱和痛徹心扉的感覺,她一輩子也忘不了。

才對他改觀的為數不多的好印象,早在方才看見父親要討好的人竟然是他的那一刻,就蕩然無存了。

現在,她對這個叫靳容宸的男人剩下的只有厭惡。

成功介紹兩個人認識,梁耀昌滿足的勾了勾唇,隨即哈著腰勾著一臉訕笑把靳容宸往圓桌前請,“靳少,這邊請,我們桌上聊!”

“就是就是,跟這兒站著多不好。”老閻也跟著附和道。

靳容宸倒也沒拒絕,果斷把視線從粱晚笙身上收回,面無表情的朝梁耀昌拉開的那把椅子上坐了下去。

拉開靳容宸旁邊的那把椅子,梁耀昌擠眉弄眼的衝她使眼色,示意她一會兒機靈點兒,“來,晚笙,你挨著靳少坐。”

唇邊不著痕跡的挑起了一個戲謔的弧度,粱晚笙假裝很開心的點點頭,挨著靳容宸坐下。

不一會兒的功夫,菜就上齊了。

席間,粱晚笙臉上至始至終都洋溢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她不斷的用佈菜的筷子幫靳容宸夾菜,不停的幫他斟酒。

也幫自己倒,哪怕她不會喝酒,她今天也豁出去了。

不醉的話,晚點她拿不下臉像個妓。女一樣爬上靳容宸的*,主動*他,好讓他盡興。

幾杯酒下肚,粱晚笙的臉已經紅的賽過桌上的螃蟹,人也搖晃的厲害。

可她依然沒忘記自己的使命,一杯接著一杯的敬靳容宸,“靳少,來,我敬您!”

女兒今天的表現遠遠超乎梁耀昌預期的設想,這才不到十分鐘,他透過暗中觀察,發現靳少似乎被她撩撥的不輕,一直在不停的抿唇,滑動喉結。

他暗自一陣竊喜,越發感謝老閻的提議。

晚笙這丫頭還真是個寶,長得美也就算了,還這麼會*男人,簡直讓他喜出望外。

他旁邊的閻炳章也沒想到晚笙那麼淑女的一個丫頭今天真是放得開,她今天的姿容以及她那個撩人的勁兒讓他一個不近女色許久的鰥夫都蠢蠢欲動了,真是個妖精。

當然,最受折磨的還是靳容宸。

她一直跟那兒假笑,不是幫他夾菜就是倒酒,氣得他想打人。

該死的丫頭,她還真是豁出去了。

既然不喜歡做這些事,為什麼要勉強自己?

她看不出來她越是這樣逼自己,他就越生氣嗎?

他原先的打算是,她今天只要來了,就是冷著一張臉,不給他好臉色看,他就很滿足了。

哪裡知道是這麼個情況。

氣了幾分鐘,又被她酒醉微醺的樣子迷得心裡發癢。

說她醉了不讓她喝,她就是不聽。

把酒杯奪回去,斟滿了繼續敬。

手抖得都端不穩杯子了,把酒灑他一身不說,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心,柔若無骨的身子也直往他身上倒。

本來就一直想要他,對她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她還搞不清楚狀態的大肆撩撥,想要了他的命麼?

趁勢摟緊再次倒過來趴在他懷裡實在不勝酒力的丫頭,不知道她揪著他裡面的襯衫是在流淚還是在笑,反正他能感覺到她在抽搐,靳容宸瞧著她那個樣子心疼的不行,不免抬頭,睨了對面的梁耀昌一眼,冷冷的啟唇,“梁董事長,關於蒂凡尼酒店的電器安裝工程承接商尚未最終確定,你先回去等我訊息,我考慮一下再回復你。至於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