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阿如,見她神情平靜,似乎什麼也沒聽到。

“是,懂一些。”常雲成答道。

齊悅看著他一刻,吐了口氣。

“我沒事了,吃完再說吧。”她說道,眉間的焦躁漸漸緩下去,低頭吃飯。

常雲成這才拿起筷子。

“你嚐嚐這個牡丹餅,是父親特意從京城要來的方子做的。”他遲疑一下,拿起盤子裡切好的一塊焦黃的餅子遞過去。

齊悅接過。

“多謝。”她說道。語態平靜,恢復了客氣。

“你再嚐嚐這個魚羹。”常雲成又說道,將一盞小蓋碗送到齊悅面前,“早上吃點鮮鹹的,對身子也不錯。”

他說完,見這女子看過來,便一笑。

“府裡的媽媽從小就會教的,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時候吃,吃多少。”他說道。

古代人比現代人還會養生,齊悅心裡說道,不再言語,低著頭慢慢的吃飯。

早飯在前所未有的融洽氣氛中結束了,鵲枝等人也舒了口氣。

看著二人在屋子裡坐定,鵲枝親自捧茶後,就在阿如的示意中帶著小小的遺憾退出去了。

“反正被休我是絕對不同意。”齊悅開門見山說道。

常雲成看著她點點頭。

“是,我也不同意。”他說道。

齊悅面色稍緩。

“你看,你我的婚事都不是咱們倆能做主的。”她接著說道,“雖然我的身份配不上你,但是我其他的地方沒有錯,所以休是絕對不合理的,那麼和離的話,對你我都是公平的。”

常雲成看著手裡的茶杯沒說話。

“這一點你沒意見吧?”齊悅問道。

常雲成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不是我死心眼,反正都是離開,結果成了就是了。”齊悅也沒在意,她也端起茶杯吃了口,目光看向門外,接著說道,“我得為我自己負責,有錯我擔錯,沒錯而非要低賤自己擔錯的話,就算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那對我來說也是不可原諒的,人嘛,自己都不在乎自己了,活著豈不是太沒意思了。”

“是。”常雲成說道,看著她,笑了笑,“這話說得好,我喜歡。”

齊悅衝他一笑,這笑很友善,但也很客氣。

“你看,其實很簡單,我們坐下來說開了就挺好的,你也不用糾結,你母親對我的擔心防備完全是沒必要的,其實我早就有這個打算了,只是一開始。。。。”她含笑帶著幾分欣慰說道。

說到一開始,齊悅不由帶著幾分追憶,一開始她還存著回去的希望。

“…只是還沒準備好,還不知道自己要走的路,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她笑道,帶著幾分感慨。

真是害怕的,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陌生的習慣規矩。

“一開始?”常雲成忽的說道,打斷了她的話,“你是說,你早就準備這個了?”

“是啊,所以你們真是多慮了,我真沒打算賴你們家一輩子,看把你和你母親嚇得。”齊悅不由撇撇嘴說道。

那也就是說,自己那些糾結,那些煎熬,以及做出的那些事,在她眼裡都是笑話了…

常雲成笑了,只不過這笑有些駭人。

“算了,過去的事就不說了,現在我做好準備了。“齊悅說道,抬頭看常雲成,“這麼說,關於和離的這一點我們達成一致了?”

“沒有。”常雲成站起來說道。

“那好,咱們再說說這財產。。。哎?”齊悅含笑說道,帶著幾分輕鬆拍了下手,還沒放下就猛地愣住了,帶著幾分驚愕看常雲成,“你說什麼?”

常雲成居高臨下,看著她。

“我說。。。”他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