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轉入京城內的街道。

“卓巴失禮了,一直沒有請教將軍地名諱?”上車之後,卓巴首先開口道。

“卓老客氣了,在下姓周,名淮安,現任大內侍衛和御林軍統 領。”周淮安身為主人,反而比身為‘客囚’的卓巴顯得拘謹。可見這周淮安比卓巴要低上一個層次。

“年紀輕輕的就位居三品,不驕不躁,難的呀,難的!”卓巴這聲讚美雖有些刻意,但確實是出自內心的,而周淮安的感覺就好像賓主位置顛倒過來似的,卓巴的這一聲稱讚反倒令他有些欣喜,如果朱影龍看到周淮安現在的神情,必定能想到一種人,這種有著天生魅力。使人不知不覺被其魅力影響,卓巴未必能達到那種不知不覺地高度,但至少他的隨和、謙遜以及從容都使得他反客為主,使得他能引導周淮安部分行為按照自己的思路來進行。

“卓老。在覲見皇上之前,就先讓在下陪同卓老遊覽一下京城如 何?”周淮安道。

“周將軍真是用心良苦,卓巴十幾年前來過京城一次,如今還記憶猶新。不知道這十幾年來京城有多大的變化,我正想見一見。”卓巴雖然情緒抑制的非常好,不過語速的加快還是可以聽得出他內心的那一絲激動。

掀開車廂兩邊的窗簾。車廂內頓時亮堂了許多。透過窗戶朝兩邊望去。街面上的繁榮景象深深的驚住了卓巴地眼睛,井然有序的測序。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一連幾條街都是,這不能是偽造的,因為他能從一個人地眼神中看出他們的笑容都的真的,忽然卓巴發現車廂窗戶洞上有些異樣,外面地景象似乎有些模糊,伸手去摸,發現自己的手被一層光滑透明的東西堵住了,大吃一驚,忙縮手回來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地手伸不出去?”

周淮安看卓巴那驚詫地樣子,嘿嘿笑了起來道:“卓老,這是玻 璃,是透明地,不影響光亮,但可以遮風擋雨的,剛才上面那一層是水汽,所以看外面就有些模糊了,用布擦一下就光亮了!”說著周淮安示範了一下擦玻璃地動作,片刻間,卓巴又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外面熱鬧的街景了。

“玻璃是什麼東西?”卓巴驚訝了,走南闖北多年了,透明的琉璃杯他都見過,可這光滑透明的玻璃,而且如此方正平整的,到還是頭一次見到。

“這個呀,我也說不清,反正您以後肯定會知道的。”周淮安知道自己口才有限,解釋起來估計都能把自己整糊塗了,所以他乾脆就把念想留給卓巴,讓他自己琢磨好了。

卓巴果然被這新鮮事物吸引去了大半心神,接下來的路程,他只是默默的聽周淮安有些笨拙的講解,京城比十幾年前更繁華了,更漂亮 了,街上人來人往,隨時可以聽到各地的方言,卓巴早年遊歷天下,可以說大明朝什麼地方都留下了他的足跡,可以算的上是一部活地圖,雖然他的一些認識還停留在十幾年前,但此刻的他坐在馬車裡,隔著那玻璃能夠感覺到北京的老百姓的內心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幸福、知足還有那發自內心的微笑,都是在不經意的情況下流露出來,什麼時候苗疆的百姓也能過上這樣的生活,卓巴內心的那份責任感又湧上了心頭,看來他並沒能斬斷所有的一切。

馬車緩緩駛進了西華門,“卓巴,您認為現在的北京城如何?”周淮安問道。

卓巴此刻已經收回心神,彷彿知道周淮安會有這麼一問,微微一笑回答道:“匆匆十數年,現在的北京城,卓巴差點都不認識了。”

要說服一個人,僅僅靠一張嘴是沒有用的,像卓巴這樣智慧超絕,而且極為冷靜之人是最難說服的,朱影龍自知自己口才沒有達到雄辯的那種程度,唯一的辦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