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不說話,紀貫新悶聲問道:“怎麼了?心裡有愧說不出話了吧?”

我暗自嘆了口氣,輕聲道:“紀貫新……”

“怎麼?”

“你跟駱向東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是真納了悶,到底有多大仇多大怨,才能讓兩個均是身價千億的富少見面動輒打罵。

紀貫新聞言,沉默數秒,痞裡痞氣的回道:“不是跟你說了嘛,我搶了他女朋友。”

我一聽這話,心底第一個反應便是,白問了。

我莫名的覺得紀貫新說的不是真的,而且之前我也問過駱向東,駱向東的表情是無比的嫌棄。他這麼高傲自負的人,如果真是被紀貫新搶了女朋友,等閒不會是這樣的反應。

我心底說不出是失落還是什麼,總覺得紀貫新沒跟我說實話,我挺失望的。

唇瓣開啟,我淡淡道:“算了,你以後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紀貫新聞言,立馬道:“哎,你又怎麼了?”

我說:“沒怎麼,反正我就是不想夾在你跟駱向東之間。”

紀貫新道:“那你怎麼不跟駱向東掰了,分得跟我掰?”

我眉頭一簇,被他搞得有些不耐煩,不由得出聲回道:“我現在是駱向東的助理,我在駱氏工作,給我發錢的人也是駱向東,我憑什麼跟他掰?”

紀貫新想也不想,立馬回道:“切,說白了不就是錢的事兒嘛,我告訴你,錢能解決的事兒,那都不叫事兒。要不你辭了駱氏的工作,來我這裡,她給你開多少,我給你雙倍,三倍,幾倍都行。”

也許是他說話的口氣戳到了我,我當即火氣上湧,出聲反駁:“紀貫新,有錢了不起啊?你以為我跟你說這個,是讓你可憐我多給我幾倍的工資嗎?我告訴你,我樑子衿不缺錢,還有你別總拿我求你幫忙的事兒說話,那次的事兒跟你好妹妹周夢怡指著鼻子罵我是賤人的事兒,一抵一扯平了,我不欠你什麼,再見!”

說罷,我直接結束通話電話,因為情緒還在,所以腳步也比之前快了不少。

一條長長的商業街,我已經快走到街口,期間紀貫新好幾次打來電話,都被我無情的結束通話。

待我走到街口人行道時,正趕上綠燈最後三秒,我想著快點跑過去就好了,可是跑到一半,餘光瞥見右邊一抹炫目的顏色,迅速朝我駛來,我嚇得原地站住,轉頭定睛一看,天藍色的超跑距離我腿邊,不到一米的距離。

吱嘎一聲剎車響,引來周圍人群紛紛側目。我隔著車窗玻璃與駕駛席的男人四目相對,紀貫新單手搭在方向盤上,一張俊秀的面孔上,帶著七分淡定和三分的挑釁。

人生二十三年,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在街上距離別人的車子這麼近。腿肚子早就嚇得轉了筋,我站在原地,一動不能動。

本是行人通道綠燈轉紅,機動車輛正常行駛,但因為這麼一出,其他的車子也是紛紛停下,無論行人還是司機,都一眨不眨的看著我跟紀貫新,想著這算不算事故。

時間,在這一刻像是靜止了一般。我沒想到夜城如此大,但大不過冤家路窄這句話。

跟紀貫新隔著半個車身的距離相互對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是他率先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出來。

我不是不想走,只是太害怕,腿在哆嗦,想走也走不了。

紀貫新玉樹臨風,大步走到我身邊,雙手隨意的插在褲袋中,看著我說:“小姐,紅燈了,這你也敢闖?不怕撞死啊?”

心底的害怕,因為他的一句挑釁,瞬間變成了委屈。我喉嚨一酸,差點眼淚掉下來。

咬緊牙關,我強忍著。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二話沒說,我邁步就要往前走。

紀貫新卻忽然伸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