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道:“是。我有話問你。”

那女子拍手道:“我也有話說與你知道。帝君,你看看,她叫女羅。”她愛憐地抱起牽著一臉空洞的女娃:“這便是你的骨肉。”

女羅跟剪紙人兒一樣動了動,依舊將她那噁心兮兮的手伸了過去,難得不讓人吃冰糖葫蘆了,嬌聲喚道:“爹爹,抱抱……”

彼時,燈籠的微光將三條人影包裹成暖烘烘的一家三口印象,天雷轟隆也不過如此,我噌地牽了兒子的手,剛想殺過去替兒子搶父親去,沒提防眼前突地一黑,神智陷入黑暗裡。

22

我是教一陣聲音吵醒的。

“我不敢啊我不敢啊!上仙饒命……”

“沒要你的命,只是讓你時不時到那位身邊興興風作作浪而以。”

“小的本事低微,求求上仙找找別家吧……嗚嗚,被捉到也是會沒命的呀……”

“你不去,現在就解決你。”茶盞嗑的一聲,連我這聽壁腳的也深感壓力十足。

“是是是!”聲音慘嚎著跑了。我只來得及看到一個黑呼呼的影子消失在門框。

衡清走了過來,叫得一個溫柔:“師妹,你醒了。對不住,師哥的攝魂咒用得太重了。”

我摸摸,兒子還睡在旁邊。我惡狠狠瞪他。不知道他這又是唱哪出。

四周很陌生,顯然已經不是客棧的房間。

我左顧右盼,帝君,小光頭,司檀,一個都沒有出現。

衡清半蹲在我旁邊,誠懇道:“師妹莫驚慌,從今後就由師哥一人陪你找劍就好。二師弟他……舊情人與私生女都找上門了,估計忙著呢。”

我一把將他拍開,怒道:“我不信!你休要胡說,二師兄才不會與那妖物糾纏一起!”

衡清詫聲道:“師妹你看錯了吧,我瞧著那一大一小,身有仙根。”

我想起,那對紅衣母子身上除了一團黑糟糟黑氣外,確實還有別的東西,一時啞住。“她們是什麼來歷?”

衡清攤手道:“這個得問二師弟。”

若不是他突然用下三濫將我弄昏,昨晚我便可問明白。雖說本仙姑一直認為自己並不是他三師妹,但憑我辛苦了好幾年幫著他們將兒子養大,我都覺得自己有理由上前問問,事情若是無中生有,自然要悍衛我兒的權益,將那對母女趕走了才好;若確有其事……

我自然不相信帝君他是那樣的人。只是……他們之間,又份外暖昧。

我摸摸兒子的小臉,既感傷情又覺煩惱。

衡清嘆息:“師兄這是為你好。那女子看來不是好對付的人。”

我心情很是不好,抱了兒子趿了鞋:“不勞你費心。你這是把我們帶到哪裡?我們要回去了。”

衡清像極無賴與我眨眼:“師妹……其實,你已經在床上躺二天了……”

儘管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但是必須承認,真的二天過去了。

尋到先前住的客棧時,客棧前正圍著一班人跟開說書攤子似的。客棧掌櫃的激動得兩眼放光,差些失聲:“老夫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遇到活神仙!真的會飛那種噢!都未看他是如何出手的,倏倏二聲,那為禍了咱稽縣半個多月的妖怪便給繳了兵器!你們倒猜猜那是什麼妖怪?一頭流著哈利子的老黑熊精!”

“黑熊精給打跑了打跑了打跑了!”一群人手舞足蹈。

店掌櫃一看到我倆,更是沸騰了:“看看看!這便是與活神仙一塊來的那位大姐!活神仙呢?活神仙怎麼不跟你一起了?”

本仙姑近日敏感了些,這大姐叫的,差些讓我刷拉下臉。

待人群散了些,我才得以問他,打熊精的那班人呢?掌櫃面露詫異:“你們不是一起的嗎?活神仙他們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