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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罩在陰影裡,黑髮披散,帶著絲綢般滑順質感。
我看著他一連換了五六枝,終於似是滿意了,執筆輕輕在硯臺醮了醮,瞬間墨香四溢。
復低頭揮筆,很長時間維持同一個動作,中間不曾抬頭望我一眼。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
過了很久。
已頻崩潰的我詫異地看著他把好不容易畫好的圖揉搓成一團,擲入白瓷青花筆洗之中。然後,來到我的面前。
“倒是一身好骨氣。”
我幾乎以為自己贏了,下一刻,他在我後面,抬腳狠狠踹了我小腿一記。
長時間拮据的站姿已讓我四肢逞現一種麻木的痠痛,這時候別說踹,就是輕輕一碰都能使我的身體崩塌。我極屈辱地摔下了,刺骨的痛與狼狽,讓眼淚瞬間溢滿眼眶,可是我倔強著,咬緊牙關不讓它們掉下來。
他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我。
然後,手摸向腰帶,一件件脫起他身上的衣衫。
當腰帶落下,我的腦間已是空白一片。
本仙姑不知為什麼,十分害怕看到面前男子的裸 體。我覺得自己像置於獵人箭下瑟瑟發抖的小動物,下一刻便會面臨毫不容情的掠奪。
不可以、不可以這樣……
我不文雅地破口大罵,可是不知為什麼,出口的卻是一聲聲“喵嗚”聲,我大驚失色,益發窘迫害怕。
他帶著譏諷的笑,彎身將我抱起,我眼睜睜看著他將我放置到錦褥之上,重重壓了下來,眼淚再也控制不住順著鬢髮滑下。
那些破碎的、為我所唾棄的求饒的話,終於還是不經大腦便溢位。
“求求你,不要這樣。”
他翻身,坐到了一旁,眼裡氤氳著情 欲與不滿。
“難道,”他冷冰冰說:“你要反悔?”
我結結巴巴問:“反悔?什麼……什麼反悔?”
他道:“我已答應我雙修之事,怎麼回頭就反悔?莫不是欲拒還迎?”
“胡說!”我大受汙辱:“何時我允你行雙修之事?明明是你白賴上我的!”
我握緊衣衫,凜不可侵犯:“你再逼我,我便咬舌自盡!”
帝君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
久到,我差點忘記了我還住在人家城堡裡呢。
他在某個夜晚突然而至。而我竟睡得大好,待醒起發覺床榻間多了個人時,他已然摟著我共床同眠了一夜。
這之後,他每晚都來,只不碰我。我試圖反抗過,下場便是給撕下了衣衫,他雙眸冰冷地在我身上留下錯落青紫的吻痕,只一次,我便不敢,怯弱得連自殺的勇氣都沒有。
我覺得非常恨他,為什麼會看上我?為什麼不放過我?
如此過了一個多月。
有一日他來到我的房裡,把玩著一串瑪瑙,半天沒有開口。我習慣了站於離他最遠的地方,直至他喚我過去。
他抓著我的手腕,過了很久一段時間,將那串瑪瑙套到我的手腕上。
這做完後,似乎是有些得意,扶著我的臉,迫得我的眼光不得不迎向他。
“我仔細想過了。”他說:“原是你答應我雙修在先,雖是口頭上,也算是盟約。如今既以擄了你,便不太可能放回去了。不如便跟了我。”
我咬著唇,非常不滿憤怒。
他微笑,也不強迫我。
只突然對我百般好了起來。
他搬出了我房間,不再每天夜裡強迫與我同榻。與此同時,開始送各種各樣小玩意取悅於我,每日裡還親自端夜宵來與我吃,唔,桂花湯圓。
然而有一日,我終是突破了梏桎,走出了那片閣樓。
我像一隻掙脫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