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件事就算是二弟事先不知情,可是他縱容劉氏總沒有錯怪他,不給他一點教訓,以後他還會做糊塗事。”

“我知道你若不是逼不得已,不會逼著他分家。可是冬榮的性子你還不知道,你要是把他父子三人趕出去了,就等於絕了他們的生路,往後他們的日子還怎麼過!”薛老太太說的語重心長,“都是劉氏作的怪,現在沒了他冬榮也不會亂來的。致遠啊,你和冬榮是親兄弟,你若不幫他,還有誰能幫他!”

薛鎮揚垂目喝著茶,眉頭幾不可聞的皺了起來。

薛老太太知道自己的長子向來主意大的很,就和當年娶方氏一樣,他自己和那方明暉就私下裡把親事定下來了,兩家裡的長輩一個都沒有通知,她還是事後聽說的,可是日子都定了她也不好落了兒子的面子,可又不甘心她最得意的兒子不明不白娶了個女人回家,便收拾了東西趕去了臨安。

她當時到方家時,在正堂坐了一刻鐘,喝了兩盅茶,當時的方大太太現在的方老太太才出來見的她,雖說解釋了為何遲來,可是她卻看得出來對方分明就是故意的。當時就恨不得拂袖而去,直到後來見到了方氏,更加失望的說不出話來。

穿著銀紅牡丹花的褙子,梳著垂柳髻,帶著一隻赤金的七八兩重的珊瑚流蘇,手腕上羊脂白玉的鐲子鬆垮垮的垂在手背上,打扮的珠光寶氣明晃晃的耀眼的很,可是她一眼就看得出來,一套的行頭恐怕沒有一件是方明蓮的。

這些到也罷了,他們薛家不差錢,也不會在乎媳婦兒有多少的嫁妝,真沒有的她私下裡貼給她都成,可是她實在是瞧不上方氏,長的美不美不重要,可總要能大方得體待人接物也不能小家氣拿不出手,將來致遠官越做越大,正妻難免要與人打交道的,莫說八面玲瓏吧,總要妥帖周到些,可是方氏那樣,一句話沒說話臉就紅了,還垂著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就算是抬眼也是驚慌不安的看著自己的繼母。

可見在家裡被繼母壓的抬不起頭來,還不知怎麼拿捏她這個女兒的。

她冷笑了笑,這樣的人家也養出什麼出色的女兒。

她不願再多留半刻鐘當即就帶著人走了,回去便態度強硬的告訴致遠,方家的婚事無論如何都要退了。

可是致遠怎麼說,他說他答應了好友,會幫他照顧她妹妹,而且方氏他也見過一次,雖不算貌美但性子溫和乖巧,與他暴躁的性子到也算互補,他覺得很滿意。

之後無論她說什麼致遠就像是鬼迷了心竅一樣,執意要娶方氏。

她想到當時的情況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這個長子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太壞了,現在官越做越大更是讓人摸不透了。

“這件事不要再提了,你還當我是你母親,就聽我的,這個家不能分,更何況沒了母親,泰哥兒也沒個人照顧,我不放心讓他們單獨出去過日子。”薛老太太態度強硬,薛鎮揚忍不住打斷母親的話,“娘,如果此事是別人做的也就罷了,可是卻是季行的親叔叔和嬸嬸,您讓我怎麼想。明蓮這些日子夜夜守在季行床前以淚洗面,她什麼苦都受了,我不能然讓她們母子寒心。”又道,“你在這裡住些日子就回去吧,三弟那邊也離不開您,其它的事您不要管了。”

“致遠!”薛老太太沒想到長子會頂撞她,慍怒道,“你連孃的話也不聽了?我都把劉氏送走了,你還想怎麼樣,把你弟弟送衙門去?季行那邊我會去和他說,他深明大義不會記著這個仇的,至於方氏,你不要管她,她要是敢說出半句不滿的話,她就不是方明蓮了。”

薛鎮揚心裡的火騰的一下站起來,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我還有事。”他站了起來,“晚上就不回來吃飯了!”話落頭也不會的大步而去。

薛老太太氣的不行,恨著道:“這麼多年了他還為方氏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