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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了,一直擔驚受怕的,如今你沒事,祖母也放心了。”又道,“趕快好起來,現在正月還沒過完,你得空溫習溫習書,再去會考。”
薛靄眉頭眼睛一亮,問道:“今天幾號?”薛老太太道,“二十八,還有十來日的呢。”
“知道了。”薛靄聲音依舊乾啞,方氏心疼的不得了,正好看見洮河抱著酒,澄泥端著藥進來,她忙道:“快把東西拿過來。”接了燒酒在手裡捧著過去喂薛靄,“宋大人說喝三口,你仔細一些別嗆著了。”
薛靄抿唇從方氏手裡接了酒過來喝了三口,燒辣的酒到喉嚨裡頓時像把刀子似的將他嗓子灼的刺刺的疼,他忍不住咳嗽起來,方氏瞧著一急忙道:“快把水拿過來。”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季行昏睡了快一個月,嗓子早乾啞的厲害,這三口燒酒下去嗓子不是要燒壞了。”薛老太太幫薛靄拍著後背,不滿的將水從方氏手裡奪過來,“你忙你的去,這裡有我。”說完又看著薛靄,“季行來喝水,喝下去就會舒服點。”
都是關心她的兒子,方氏當然不會反駁。
薛靄喝了三口水不再咳嗽,薛老太太又端了藥過來餵給他,薛靄端了藥碗一飲而盡,等漱了口他就覺得方才還乾啞燒灼的嗓子,像是在夏日裡喝了碗冰鎮的酸梅湯,涼涼的說不出來舒服,人也似乎立竿見影的有精神了一些。
方氏看著高興,笑著道:“看來宋大人說的果然是有道理,季行快躺下歇會兒。”
“母親。”薛靄嗓音低沉卻沒有了方才的吞吐不清,“我沒事,您不要擔心!”
方氏笑著含淚點著頭。
這邊薛思琴和周文茵以及薛思琪進了門,薛思琪哭著喊道:“大哥!”就跑去了床腳,薛靄微笑,薛瀲扶著薛思琪,“你小心些,大哥剛醒你別撞到他了。”
薛思琪等薛瀲,卻忍不住破涕而笑。
薛思琴也在一邊擦著眼淚,又高興又心酸。
周文茵面上含笑,眼角微紅,喊了聲:“表哥。”薛靄就如和薛思琪說話一樣,朝著她淡淡一笑,點頭道,“周表妹,聽說你還寫信回去給姑父,給你們添麻煩了。”
“表哥太見外了,我們也沒有幫上什麼忙。”她揪著帕子,指尖慘白冰涼。
“清表妹沒事吧?”薛瀲朝外看了看,“怎麼沒和你們一起過來?!”
薛思琴聽著一愣,左右看看:“她不在這裡啊?”又道,“剛才不是娘讓春柳過去接她來號脈的嗎,封神醫怎麼說,她怎麼招呼都沒有打就走了?”
“估計是真的被氣著了。”薛瀲抽抽鼻子,“我去找找她!”說完和眾人隨意揮揮手就跑了出去。
薛思琴和周文茵幾個人一臉不解,方氏就大概說了一遍:“……封神醫說話有些沒輕重,幼清架不住就走了。”
“脾氣倒是不小。”薛老太太冷笑了一聲,一個薛靄,一個薛瀲,合著都把那丫頭捧在手心裡了,她皺著眉回頭朝周文茵招招手,“你表哥剛喝了藥,你再給他倒杯水潤潤喉一見擒心。”
周文茵看了眼薛靄,面頰微紅點了點頭,走到桌邊倒了杯溫茶過來遞給薛老太太,薛老太太就道:“你自己拿去給他,還勞煩我這老太太嗎。”
周文茵臉紅的抬不起來,過去將茶盅遞給薛靄,薛靄暗暗嘆了口氣接了茶盅在手裡:“多謝表妹。”隨意的抿了兩口卻是遞給了薛思琴,“這些日子讓你們為我辛苦了,都回去歇著吧,等我好些了再一一道謝。”
“一家人,你客氣什麼。”薛老太太道,“只要你快點好起來就成。”
薛靄點著頭望著一直未開口顯得很尷尬的薛鎮世:“二叔,二弟,我好些日子沒看見他了。”
“大約在學館裡,你要見他?!”薛鎮世見薛靄毫無芥蒂的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