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故意人為的,你們心裡清楚,我們也會去查。”劉大夫人譏誚道,“但是今兒,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說話。人命關天,不要以為你們薛府如今水漲船高就能隻手遮天,便是你們再能耐,那又如何,難道我們還要怕你們不成!”

方氏一臉的為難,覺得劉大夫人這樣說分明就是故意為難她們。

“劉大夫人。”幼清聽不下去,也容不得別人壓著方氏一籌,她扶著方氏的胳膊,望著劉大夫人,道,“這事兒我姑母方才已經和您解釋的很清楚了,二嬸她是生是死還不知道,起火的原因我們也正在查,你們現在就來說要個說法,我倒不明白,你們想要個什麼說法?是打算把二嬸的嫁妝給你們帶回去,還是讓我們家敲鑼打鼓的認了縱火行兇的事?”

劉大夫人眼睛一瞪,道:“你怎麼說話的,沒有教養的東西。”

“我有沒有教養用不著你來鑑定。”她們就是來鬧事的,根本就不用和她們客氣,幼清冷聲道,“但是我明確告訴你,攏梅庵著火的事和家裡沒有一點關係,是人為還是意外,我們都在查,若你們這樣一口咬定和我們有關,那就請拿出證據出來,證明確實是我們縱火行兇的,到時候你再來和我們要個說話,我們無話可說。還有,二嬸生死不明,你卻一口咬定二嬸已死,也可,你們若是將她的屍首找到了,我們也就認了,到時候你們再來和我們要個說話,我們也無話可說。可現下什麼都沒定,你們就來說這一番話,是不是太早了些。反而倒讓我們覺得你們堂堂武威侯府是在趁火打劫,仗勢欺人!”

“宋太太如今可真是不得了,嫁了個郎君就跟著高貴了,這氣勢十足的,不知道的,我們還以為你是薛府的大奶奶呢。”劉大夫人滿眼譏諷的看著幼清,很直接的在捏造嘲諷幼清和薛靄之間有什麼事兒。

“那是您眼拙。”幼清冷笑著看著她,劉大夫人被氣的噎住,拍著桌子騰的一下站起來,道,“你怎麼說話,有娘養沒爹教的貨色,這裡可有你說話的份!”

方氏瞧著忙要做和事老,幼清卻是朝她點了點頭,穩坐著望著劉大夫人,道:“若我娘如您這樣,我倒覺得沒有娘也是好事兒。”

“你!”劉大夫人還要再說,劉二夫人就起來拉著她坐下,笑道,“大嫂,您和一個小輩說什麼,快別生氣了。”

劉大夫人就深吸了口氣,覺得自己已經被幼清氣的亂了陣腳,她喝了茶又咯噔一下放了茶盅,對方氏道:“說吧,你們打算怎麼做,這事兒我明確的告訴你們,我們不會善罷干休的,你們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休想糊弄我們。”

幼清就毫不客氣的接了話,道:“劉大夫人,以您的身份跑到我們家一哭二鬧的,傳出去於您而言有*份,讓人看笑話。”她說著微頓又道,“這事現在沒有結果,我們也沒有空陪著您在這裡磨嘴皮子,您看,若你們真心是想知道結果,那你們就三天後再來,到時候這件事定然會有結果,若你們不過是來鬧事添油加火的,那也行,你們便放開了哭鬧,甚至還可以去順天府衙告我們,到時候這官司打起來,人盡皆知,也當為你們武威侯府壯聲威了。”她說著,扶著方氏站起來,一副你們要怎麼鬧隨你們去,潑婦撒潑的事情見的多了,你們不要身份她們也沒閒情攔著。

“好,好,可見你們是長本事了。”劉大夫人被幼清的話噎的死死的,愣是找不到回的理,她氣的隨手抓了茶盅就砸在了地上,喝道:“那就看看,到底誰比誰更橫!我們有理難道還怕你了不成。”

“大嫂。”劉二夫人覺得這樣就真的跟潑婦來鬧事一樣了,她們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打算的,若是砸東西和薛家吵架,那她們也不會親自過來,派幾個能吵能鬧沒臉的僕婦來不就成了,現在劉大夫人這樣一砸東西,她們連立場都站不住了,可真是隨了方幼清的話,丟了大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