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來山東。”

怎麼會這樣!元蒙人怎麼可能什麼都不要就撤兵了?!

恭王想不通,卻也沒有多少時間去想,他當即下命道:“傳信趙銳全力拿下青,登兩州。”又迅速回房拿了一封信出來,“你親自去,將此信交到郡王手中。”宣同和薊鎮過來也要七八日的時間,他還有時間迴旋。

親隨應是收了信,恭王立刻決定他親自坐船繞道登州助蔡彰一臂之力,親隨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來猶豫的道:“王爺,聽傳說登州城久無動靜,是因為鄭孜勤親自坐鎮在城中。”

恭王一愣回頭看著親隨,確認道:“此訊息屬實?”

常隨並不確定,訊息傳遞沒有這麼迅速,恭王卻蹙了眉頭,倒覺得有這種可能,若非鄭轅親自坐鎮,蔡彰不可能一天一夜拿不下登州城。

只是,鄭轅是什麼時候去的登州,又帶了多少人?!

“本王去登州。”恭王回房拿了衣服,往內院走,“我與王妃說一聲,你速速讓人安排車馬。”他們趕去京城必定會在城外和薊鎮與宣同的大軍匯合,這樣一來對他們很不利,在沒有元蒙人的守應之下,只有先將山東控制住。

拿住山東進可攻退可守,右面還有海域防護,固若金湯!一旦爭取了時間他就可以再派人去關外打探,弄清關外到底出了什麼事。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恭王已經想了諸多應對的法子,他腳下不停人已經到了垂花門,剛一腳踏進去就和迎面跑來的一個婆子撞上,恭王眼睛一眯,婆子已經嚇破了膽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喊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何事慌張?!”恭王冷眼看著婆子,不等婆子說話,他眼睛突然瞪了起來,就看到內院裡濃煙滾滾,火光竄動,他喝道,“如何走水的?!”王府守衛一向森嚴。

婆子結結巴巴的道:“是……是正院後的小廚房走水的,火勢很大,奴婢正要喊管事帶人來救火。”

“快去。”恭王將手中拿著的披風丟給常隨,大步朝內院走去,邊走邊道,“派人嚴加看守府中各個出口,書房內亦加兩個人把守,不得有誤!”這個火起的蹊蹺!

常隨應是,立刻回頭去安排。

婆子也從地上爬起來趔趔趄趄的往外頭跑。

起火的廚房和正院還隔著兩個小院子,恭王到時內院的女眷已經慌了手腳,他朝迎過來的王妃打了手勢,冷聲道:“有人縱火,下令全府搜拿!”他聞到了桐油味。

王妃年紀大了,雖慌可總是見過世面的,聞言立刻讓人去內院各處搜查。

外府的管事已經帶著小廝婆子過來救火,可因為淋了桐油,風一起火星濺到之處便立刻竄起火苗來,水潑在上頭根本毫無用處,不過兩刻鐘火就蔓延到前院。

“去將前頭的房子推到。”恭王負手,面色冷凝,外院的管事立刻應是帶人將起火的前頭院子推到,這樣一來也算是隔絕了火勢。

有人匆匆來回稟:“王爺,車馬已經安排好,何時啟程?!”

“現在就走。”恭王掃了眼火勢和王妃吩咐道,“府中必有奸細,你仔細查處審問,絕不能姑息大意。”

王妃應是。

恭王頷首和王妃又交代了幾句便擠過擁嚷的婆子小廝,朝外院而去。馬車停在垂花門外,恭王由隨從扶著上了馬車,剛一進去他來不及坐穩,忽然脖子上一涼,他猛然側目就看到一個面生的男子正面無表情的握著長劍看著他,而劍的另一端正寒意森森的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什麼人。”恭王滿面殺意,對方聳肩操著生澀的口音,道,“在下老安,久仰王爺大名!”

“是你?”老安的大名恭王當然聽過,他臉色微變,低聲道:“你就是現任漕幫幫主?本王和你無怨無仇,為何刺殺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