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著就感覺冬天的冷風呼嘯而過,唰的一下帶走了所有溫暖。

導演摸著自己的眼眶,那還敢說個不字,連忙說:「好。」

攝像師傅想了想,在退出去的時候把攝像機放在了地上。

這些人來得快去的也快,只有地上歪倒的水和咖啡顯示著他們曾經來過。

柏喬昨晚和陸斯博鬧到很晚,導致他現在都感覺整個人很不真實,剛閉眼就被吵醒了。

在床上坐了一會醒盹,柏喬這才掀開被子起身,繞過一地的咖啡走進了浴室。

不多時,浴室內響起了水聲。

柏喬擦著頭髮出來,正準備換衣服的時候,看見了門口的那個黑漆漆的攝像機。

他看了看手裡的衣服,再看看那邊的攝像機……柏喬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

然後——

『咔吧』

門外,攝像師好像感覺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單彷樺吸了吸鼻子說:「第一期你就把柏喬哥惹毛了。」

有些導演為了拍攝效果,不提前通知搞突襲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之前私底下跟柏喬見了這麼多次面,沒透底,還突襲把人叫醒以後說廣告詞,是我,我都揍你啊。

最主要的是,別墅不讓外人進來,導演他們進來還是刷的他的臉!

單彷樺心絞痛,這要是秋後算帳,他有幾條命啊。

導演用管家給他的冰塊冷敷,這麼一會,眼眶周圍已經出現了青紫色的痕跡。

導演說:「沒事,我喜歡這種效果。」

單彷樺:「???」

導演豎起了肯定的大拇指。

柏喬換好衣服出來,已經是十分鐘後的事了。

他很少穿正裝,即使這次錄製節目也穿的是一件淺色衛衣,和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再配上偏運動風的小白鞋,整個人頓時年輕了十歲不止。

主要還是想到綜藝錄製會比較累,穿的太正還要維持,就乾脆穿了身簡單的。

柏喬問:「走嗎?」

導演說:「走走走,先去集合場地。」

攝像師進去屋裡想拿裝置,結果進去看見自己放裝置的地方空蕩蕩的,環顧一週,都沒看見自己的裝置在哪,他正想出去問,就發現垃圾桶裡有一堆黑漆漆的東西。

攝像師:「……」

「啊——!」

一聲響徹天際的尖叫打破別墅的寧靜。

客廳內。

柏喬靠在沙發上喝茶,面無表情的看著攝像抱著導演大腿哭。

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嗚哇喊叫。

哭的眼淚鼻涕一起流,全都蹭在了導演身上。

導演拍了拍他肩膀,說:「別哭了,一會給你調個新裝置過來。」

「嗚嗚嗚,裝置就像我的老婆,我老婆被砸碎了,嗚嗚嗚……」但凡時間再長點,都可能碎成沫沫了。

攝像師是打心底裡傷心。

導演也無奈,人家換衣服你也敢把裝置放進去,就是真拍下什麼也不敢放啊。

咋想的孩子?

導演無奈死了,卻是自己的團隊,不能嫌棄。

『噠』

柏喬將茶杯放在桌上,斜睨他一眼冷聲說:「閉嘴。」

攝像師一愣,眼淚還在眼眶裡轉呢,硬生生的不敢落下。

「噗——哈哈!」單彷樺頓時就笑出了聲,這也太慘了。

柏喬說:「眼熟嗎?」

「啊?」

「你之前也是這麼抱著我腿哭的。」

「……嚶。」

這種陳年黑歷史就不要提了好嗎!

早上的拍攝風風雨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