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歉疚地望著傾宇。

如果要問世上誰傷他最深,這人無疑是眼前這個柔柔弱弱的絕美少婦。

不等無雙開口,方少帥很自覺地起身:“伯母、傾宇,你們慢聊,本帥先去別處轉轉。”

肖傾宇低著頭,卻在方君乾走過他身邊時,以微不可聞的聲音輕輕說了句:“謝謝。”

無雙坐在涼亭裡,注視著湖中搖頭擺尾的錦鯉。

“傾宇,對不起。”安淑美畢竟心懷愧疚。

“沒關係。”他淡淡地原諒。彷彿是在原諒一個陌生人不小心的衝撞。

“肖某想通了,既然脫離了蕭家,那麼蕭家一切恩恩怨怨跟肖某也沒什麼關係了。”

他真的累了,再不想跟蕭家牽扯不清。

“還有,”

無雙的聲音像遠方之琴,飄渺愀然空靈。

“謝謝你,讓小弈平平安安活了下來。”

肖傾宇一直將小弈當做上天賜予自己的珍寶。

“真的,謝謝你……”

安淑美一下子失去了言語的能力——任何詞彙在這個白衣少年的面前,都顯得那麼貧乏、蒼白。

其品格之高尚純粹,更讓她自覺鄙陋、自慚形穢。

話說方君乾離開後花園後,迎面走來蕭家的大少爺蕭勵才。

蕭勵才見了他,笑容堪比午後的燦爛陽光:“少帥,能否借一步說話?”

方君乾挑挑眉,一言不發地跟上。

一進屋,蕭勵才當即開門見山道:“少帥覺得肖參謀長如何?”

方君乾不知他要說些什麼,只能斟酌再三:“很好。”

“有多好?”

方君乾認真回答:“絕世無雙。”

“如果少帥有意,這個絕世無雙就是少帥的了。”

方君乾冷冷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家希望與少帥長期合作,共同治理這大好河山,為表誠意,蕭家將送給少帥一份厚禮。”

方君乾瞪大眼睛。

蕭勵才宛如毒蛇般的聲音傳入耳朵:“從今往後,他便是你的附屬品,只屬於你一個人的絕世無雙,不知少帥意下如何?”

雖然對蕭家當初出賣傾宇的行徑十分反感,但方君乾還是不敢相信這種事情居然會發生在自己面前——這個人,肖傾宇的親舅舅,居然當著自己的面,把矇在鼓裡的傾宇明碼標價賣給了自己。

方君乾的手指在顫抖,忽然有種被侮辱的感覺。

不單為自己,也為他的傾宇。

強壓憤怒:“他是你親外甥,是你們蕭家的子孫!”

“少帥有所不知,那肖傾宇可不是蕭勵勤的親兒子。”

方君乾猛的抬頭,面露驚駭。

自然,蕭勵才更不會承認無雙是自己的孩子,冷笑著解釋:“他怎麼能算是蕭家人,不過是個不討安淑美喜歡的野種罷了。”

這話完全點燃了方君乾體內的暴虐因子!

話音剛落,方君乾突然一把揪住蕭勵才的頭髮,抓著他的腦袋狠狠朝冷硬牆壁連撞三下!

蕭勵才披頭散髮,鼻血流了滿臉,頭部因劇烈撞擊而產生短暫暈厥。

不給蕭勵才喘息的空暇,方君乾拖起他一個抬膝,膝蓋重重撞上蕭勵才的腹部,痛得蕭勵才差點吐出膽汁。

將他扔在地上,提腳踩住蕭勵才的頭顱,方君乾的眼神掩蓋不住陰狠的殺意與狂烈的憤怒:“老子活了十八歲,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當著我的面侮辱我的人。”

他一腳踢飛蕭勵才,蕭勵才向前滾了幾圈,被趕上前的方君乾一把踏住頭顱,冷笑著用力碾壓:“人猥瑣,膽子倒挺大。野種這個詞也是你罵的?”

第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