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如的話,“你家世子爺說了,也厭惡的是我這的人,所以不管我做什麼說什麼在他眼甲都是噁心,既然如此,還不如我舒服點,他反正都是噁心,多一點少一點都一樣,我才不會熱臉貼人冷屁股……”

阿如憋紅了臉,哭笑不得。

“少夫人,您,您說話稍微含蓄點。”她說道。

“那得看跟誰,我跟你說話不含蓄。”齊悅衝她笑。

阿如看著她終於無奈的笑了。

“其實,世子爺真的是個很好的人,你。。。你。。。”她走過來,看著齊悅猶豫一下說道。

齊悅抬頭看她,看這丫頭神情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要是擔心奴婢的話。”阿如扶著炕跪下了,看著她,“奴婢一死……”齊悅翻身起來,啪的拍桌子上,震得上面的huā草晃了晃。

阿如嚇得餘下的話便卡住了。

“我最討厭動不動就死啊活啊的,你們這些年輕人越有什麼越不珍惜什麼,你知道,多少人為了活下傾盡所有,哪怕僵了癱了不能動了,只要還有一口氣,就拼了命的想要活著,多痛的治療多苦的藥都毫不猶豫的接著,你年紀輕輕身強體壯,有工作有親人,竟然這麼輕易就說出死?簡直太辜負你幾世修來的這條命了。”齊悅看著她沉臉喝道。

阿如被她這劈頭蓋臉的一頓訓都訓懵了。

“奴婢的命算什麼,”她回過神,又是好笑又是心酸,這個少夫人,總是把她們這些賤奴當成寶貝一般看待,那麼貴重的藥,世間獨一無二的藥就這麼浪費在她們這些奴婢身上……

“行了,以後別跟我說這種話,我不愛聽,我知道你們這裡的規矩,但不代表我就該照著辦。”齊悅帶著幾分不耐煩,衝她伸手,“你都不知道救一條命多不容易,我就是不愛聽你把命說的輕飄飄的………”阿如看著她笑了,遲疑一下將手輕輕的搭了下齊悅伸過來的手,站起來。

自這天后,齊悅跟常雲成相見的時候越來越多了,早飯晚飯,甚至齊悅和管事娘子們的例會散了後,也偶爾看到常雲成在院子裡擦拭自己的刀劍,讓那些管事娘子們對齊悅的態度越發的恭敬。

世子屋裡還沒姨娘,因此伺候早飯的是各自的大丫頭,其餘的人都在飯廳外候著,裡外皆是一片安靜。

雖然二人在一個院子裡共同呆的時候多了些,但面對面的時候還是很少,說話的時候也就更少了。

吃飯時候的沉默更是從開始延續到結束。

齊悅倒是先不適應了,而且對常雲成突然的改變也很奇怪。

“屋子裡擺的huā草還喜歡吧?”齊悅放了筷子,看著那邊坐著喝湯的常雲成,笑吟吟的開口說話了。

運看起來就是一對平常夫妻和睦相處的場景。

“不喜歡。”常雲成簡潔乾脆的答道。

齊悅笑吟吟的看著他。

“那世子爺喜歡什麼,我再去換了。”她說道。

“嗯,你換吧,換來我看看再說。”常雲成放下碗筷,看著她,淡淡說道。

這回答出乎齊悅的意料,她愣了下,還要問什麼,常雲成已經起身走出去了。

那好吧,敵進我退敵退我進,住人家的院子,有時候也不能處處硬碰,齊悅吃過飯便真的帶著丫頭挑了幾盆huā草換了。

“這個怎麼樣?開的正好。”齊悅指著丫頭們捧著huā問道。

常雲成盤膝坐在西間的羅漢床上,面前擺著一架古琴,大馬金刀的看著琴似乎入定,聽見齊悅的話看也沒看。

“行。”他簡潔有力的一擺手說道。

這麼好說話,齊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衝丫鬟們擺擺手。

鳩枝小心翼翼又難掩歡喜的將一盆蘭huā捧到常雲成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