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驚喜地笑聲清晰地傳到了產房裡,剛經歷了分娩之痛汗溼了全身的冬日格疲憊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只要他能高興,這便值了。

此時地張爍是很孩子氣的,全然拋去了那成熟的偽裝,肆無忌憚地表達著自己的喜悅,直到在大夫的善意提醒才刻意地迴歸了低調,但興奮的喘息和滿面地潮紅依然可以看出他內心的喜悅之情。當新地生命降臨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真正地無法與這裡割離,他已經屬於這個年代了。

走進病房,看著躺在雪白病床上的那個憔悴的女孩兒,張爍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一個小小的襁褓就在格格的床邊,他走近前低下身子去看那新生兒,生出一股無盡溫柔的情緒來,許久之後才帶著分緊張說了句:“你還好吧?”

冬日格微笑著點頭,雖然有一陣痛得死去活來,但孩子誕生的那一刻,聽到他的哇哇啼哭聲,便讓她心中地那份自豪與滿足無以復加,她甚至在心底感謝上蒼能給她這麼一個機會,成為一名母親。

他伸手去握住她虛若無骨的手,眼睛卻是注視著自己的孩子瞬也不瞬地,末了又說一句:“男孩兒好,相貌隨你,若長成我這樣,就可惜了。”

這幾個月來,他一直堅信格格肚子裡懷的是個男孩,還早早地給他起了個張小冬的名字,格格有心做檢測來驗證卻是被他否決了。原來他一心想要男孩並非是重男輕女,而是希望孩子能長得漂亮點呢。

“那有什麼可惜的,我就覺得你挺好。”格格輕輕地說了句,蒼白的臉上飛起一抹紅來,張爍怔了一下,看向她去微微一笑,她鮮有這樣與他說話的時候,讓他實實在在歡喜了下。

這時床邊的小祖宗動了動,孩子的爹媽頓時都顧不得營造曖昧神情緊張起來,冬日格將孩子抱在懷裡,解開衣襟開始餵奶。早前她在張爍地“逼迫”可是學習了豐富的育兒知識,應付起這些事來倒也不顯得生疏。

寶寶才丁點大,睜眼都顯費力,吃起奶來卻喜歡伸手夠著他媽媽地胸部,惹得格格啐了一口:“有其父必有其子。”

時至凌晨,張爍便先安排母子倆在醫院住下,待格格恢復得好些再接回家去。出生證明上父親一欄自然是填了他的名字,母親一欄則是填了格格地新身份,滿冬晴。孩子的名字照著原先地約定用了張小冬這個平凡無奇的名字。

陪同來醫院的母親和小姨都被張爍打回了家,自己則是衣不解帶地留下照顧格格她們母子。為了這個孩子,格格受了近十個月的苦,雖然他盡心盡力地盡到了準爸爸的責任,但回覆記憶之後深知格格為自己付出的代價有多大,所承受的壓力又有多麼艱鉅,所以他便覺得自己就算再累也是應當的。

更何況如今他對格格,已經是實實在在的夫妻感情,有了張小冬這個紐帶在,更是無法分離。他不在乎她過去的身份,不知道這算不算某種異常的傾向,但他知道在自己眼中,已經將格格視作了完完全全的女人,他的女人。

清早,得了訊息的諸人便都來了,格格實在太累,睡下之後就一直未醒,大家便不去打攪,站在育嬰房外一起看寶寶。丁丁和小靜的眼神是好奇的,曉冉雖是與她們差不離,但心裡的苦澀卻只有自己知道。小靜開玩笑說讓她和天林加把勁,趕緊也造一個如此可愛的小寶寶出來,讓她更是無所適從了一陣。

方天林的頭已經留出來些,成了和張爍一般無二的寸頭型,瞧樣子已經有點新兵模樣了。這位乾爹仔細瞧了瞧育嬰室裡那小子,就跟沈清風二人在旁分析起這孩子練武的根骨來,真是劣習難改。

阿姐看著自己的侄兒,那眼裡盡是歡喜之意,時不時地扭頭與阿爍對視一眼,心中的高興不亞於自己生下孩子。因著在她心裡,阿爍的孩子便是自己的孩子,就像親骨肉一樣。

小妹則是牽著小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