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微微怔了怔,訕訕地笑了笑,心底有些鬱悶:怎麼就遇上了個當小三的呢。不過看著那個男的對這個女的挺好的,看起來也不像是小三啊。

沒等女生想明白,人群中就一陣抽起聲,半響,零零碎碎的掌聲響起來。

如陸晨安所說的,他真的把兩個人的姻緣結扔到那棵姻緣樹的最高處去了。

比起那些全都掛在底下或者中間部位的,他們兩個人的姻緣結十分的顯然,那蒼鬱的樹中就只有他們那姻緣結的紅色。

秦悅歆看了一眼,擠開人群走了出去,什麼都沒有說。

陸晨安眉頭走了走,轉身抬腿牽起了她的手:“我們去求個平安符。”

來求符的人不少,但是主持說了,這求符講求的是誠心誠意,最好求符的那一天“身心乾淨”。

寺廟並不大,就算是轉了一圈,也不會花費多少的時間。

臨走的時候,秦悅歆站在那供奉著佛像的祠堂門口,看著陸晨安:“我想在這裡住幾天,給丫丫的孩子求個平安符。”

她的語氣平淡,卻沒有絲毫徵求他意見的意思,轉身進了去,跟主持交談。

陸晨安站在階梯上看著她,半響才轉身走,卻留了兩個人看著秦悅歆。

秦悅歆在寺廟裡面開始每天跟著僧人一起上早課誦經書,僧人們打掃和校對經文的時候,她就在抄經文,晚上跟著一起上晚課。

在第七天的時候,她向主持提出了想梯度。

主持沉默了半響,卻搖頭拒絕了:“女施主,你塵緣未了,塵心未卻。”

秦悅歆跪在那兒,嚴肅而執著:“大師,我會了卻一切的。”

主持還是拒絕了。

陸晨安在三天前上來一趟,想接她回去,卻被她拒絕了。

守在寺廟裡面的兩個人聽到秦悅歆的話之後直接就慌了,連忙打電話給陸晨安。

陸晨安來的時候,秦悅歆還跪在那佛堂前,要求大師給她梯度。

他一身戾氣地進來,不等秦悅歆反應過來,他已經彎腰將人抱了起來,臉上的神色冷然:“歆歆,你該回家了。”

這不是詢問,而是通知。

秦悅歆抬手推了他一下,想開口,陸晨安卻已經先一步開口了:“佛門重地,我勸歆歆還是不要和我鬧,不然我怕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辱沒清淨。”

她的手微微一滯,只能任由他將自己抱到車上。

上了車,陸晨安也沒有鬆手,他的雙手扣著她,就像是抱孩子一樣抱在自己的懷裡面:“歆歆,我是讓你祈福的,不是讓你來出家的。”

秦悅歆卻仿若未聞:“我要出家。”

他勾著唇冷笑,隱忍了這麼久的情緒終於無法在控制平穩:“歆歆,知道出家人需要什麼嗎?”他頓了頓,手指抬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著自己,才繼續開口:“出家需要‘遠離貪嗔痴,勤修戒定慧’,而你現在想出家,不過是想逃離現實罷了。歆歆,你這麼大的怨恨,何必要衝著佛堂發呢,有什麼衝著我來便是了。”

她的臉一點點地白了下去,看著跟前的人,眼底的冷漠一點點地浮出了幾分怨恨。

可是她始終是沒有說話,一句話都沒有說。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直到到了陸家別墅,還一直如此膠著著。

是夜,陸晨安已經睡著了,秦悅歆睜開眼睛,慢慢地下了床,一步步地走進了洗手間。

那裡面有陸晨安平時剃鬚得剃鬚刀,秦悅歆反鎖了門,鏡子裡面的自己,頭髮已經長到披肩了。

兩個月不到的時間,那原本只是剛剛蓋過耳朵的頭髮,如今已經披肩了。

陸晨安的剃鬚刀有兩種,一種電動的,一種手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