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寸美麗。

黑色床褥間,白得誘人的胴體,對於他,這是全新經驗,一個看來乾淨清純的小野貓,魅惑著他的慾望。

捧住她的身子,一個掹力貫穿。

突地,他定格的動作和她進出的眼淚一樣尷尬。

“你……”天,他娶到瀕臨絕種的稀有動物了,明天他要去翻翻世界紀錄,看看小野貓的名字有沒有刊登在上面,標題是——全球最後一個高齡處女。

吞下疼痛,她不曉得這種時候大部分女人會做什麼事情,但她急切想做的,是抹去他臉上的訝然。

“你還要堅持我的問題侮辱到你了嗎?”

“不要怕,我有補救方案。”

接下來,他很用心地實行起他的“補救方案”。

他又吻、又舔、又揉、又搓,硬要將她的神志驅逐於外,他要她意亂情迷、要她不能自已、要她滿心滿意問,只有身上的他。

慢慢地……她勾住他的脖子;慢慢地……她誠心奉獻所有的自己;慢慢慢慢地……激狂帶領她嚐遍新婚樂趣。

至於那碗海鮮麵,抱歉,今晚的主食是紅肉,不是膽固醇偏高的海鮮。

“你還不懂嗎?你老是追求不存在的東西,這是最愚笨的行為。”

慕情看著正在痞笑的歐陽清,困惑地問自己,是否真笨得徹底?

偏過臉,右方,爸爸扛著小小的慕心,在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原問奔跑,他們的笑聲響徹雲霄。

她想加入,但一堵看不見的玻璃阻擋她的去路,她在玻璃窗外大喊,爸爸笑著對她搖頭,“離開,這裡不是屬於你的地方。”

她回身尋找歐陽清,他身邊靠著豔麗女子,他擁著她、吻著她,無限溫情,

一時間,她不曉得自囚乙該何土厶何從。

背過身,她想從另—端離去,卻發現四周都是斷崖峭壁,—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身後,爸爸、慕心、歐陽清和美豔女子的笑聲一波波傳來,他們的快樂彰顯出她的苦痛。

閉眼,心在扯痛。跳下去吧,跳下去後再也感覺不到痛……雙腿一縱……

慕情尖叫,從夢中驚醒。坐起身,她猛烈喘息。

身後,男子一雙黝黑的凌厲眼睛在黑暗中盯著她的背影,帶著深思和研判,不同於平時的輕慢。

她經常被惡夢嚇醒?她在害怕什麼?

抹開淚水,慕情蜷起身子,頭埋人手臂中間低泣,須臾,捫眉,她吸吸鼻子,輕聲的對自己說:“慕情,勇敢點,你可以應付的。”

回身,再躺回床鋪時,發現身邊人影,動作梢梢暫停,半晌,緊繃的情緒鬆弛。“笨慕情,你結婚了,忘記了嗎?”

輕輕趴到他身上,慕情就著裔外月光,細細在心中描繪他的形象。

“慕情,你應該滿足,雖然爸爸把最好的男人給慕心,上帝卻把次好的男人留給你。”只不過,她能留住這個次好男人多久?一年、半年、三個月或更短?慕心不是樂觀的女人,長期的不安全感軟不會她放心。

她居然說他是次好的男人?!歐陽清不滿,難不成她心裡喜歡的男人是她父親留給慕心的那一個?

慕心?慕情?故事中,她們是異母姐妹……

歐陽清在心裡搜尋有關這個名字的所有資料,他記得,飛機上,慕情告訴過他,慕心的婚禮還上過新聞頭條,衝著這些資料,他有本事挖出慕

情的十八代祖先。

動作輕巧,慕情怕弄醒他,她的手圈住他寬寬的腰,臉貼住他怦怦跳個不停的心臟。

那年,她借酒裝瘋,躺進爸爸的懷裡,尋求一份安全,幾度夜裡醒來,只有空空蕩蕩的夜幕陪著她落淚,現在,有了專屬懷抱,眼淚再不會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