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哪壺不開提哪壺!

趙卓遙眉心微擰,“陛下,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更何況右相和大將軍是主謀。”

曉栩高高揚起眉,“哦……這樣啊?”

趙卓遙吃不准她到底是怎麼想的,難不成真的為了一個男人就放那兩人一馬?

她可知道,朝中多少勢力把握在那兩人手裡,不除掉怎能安心!

曉栩很安心的。誰能動搖她?

趙卓遙說什麼曉栩都不痛不癢的回應,然後他就被趕回去繼續批奏摺了。

帝王心,海底針!

曉栩眼珠一轉,看著趙卓遙的右手,“趙愛卿,你的手怎麼了?”

趙卓遙一頓,“回陛下,臣自己不小心。”

這是那日在賞春宴上留下的痕跡,他捏碎了好幾個杯子,手掌之中不知嵌了多少碎片。

不痛啊。

他那時的全部心神都在上面的那個人身上,根本感覺不到痛啊。

直到回府,被管家大驚小怪的強行拉去療傷。

依舊感覺不到痛啊。

這種痛,和心痛……能比麼?

曉栩心中瞭然,面上絲毫不顯,“這樣啊,那你以後小心點。”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她不在意。

趙卓遙自嘲的笑了笑,想要問她一句。

若此刻受傷的是那萼貴妃,她可還會如此輕描淡寫?

可會……心疼?

兩人如此,無語的處了一下午。

把趙卓遙送走後,曉栩嘴角的弧度揚得很高。

趙卓遙能忍,太能忍了。

他是個對敵人殘忍,對自己更殘忍的人。

他會為了自己的野心不擇手段,單看他自願入宮就知道。

這個人,沒有什麼做不出來。

但是有個前提,他有把握成功,並且有利益可圖。

可是,若有那麼一件事,他一點把握都沒有,甚至一點好處都沒有。

他,會去做麼?

見不到是思念,見到了是煎熬。

看得到摸不著,還不如不看。

這就是如今的趙卓遙所感受到的。

每天,大約有兩個時辰的時間他會與皇帝單獨相處。

壞就壞在單獨相處。

她的每個動作,每句語言,對他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

趙卓遙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意志力和忍耐力有一天會薄弱成這樣。

多看一眼都是折磨。

偏偏當事人還樂此不疲的撩撥他。

午後,用過膳,曉栩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沒骨頭似的癱在龍椅上,連巴拉幾下眼皮都沒力氣。

趙卓遙剛踏入御書房,見到這副場景,幾乎就走不動路了。

她這個姿勢,太沒有防備,太慵懶,太……誘人。

曉栩見了他,先是掩唇打了個哈欠,隨後擺擺手,“愛卿隨便坐,不用管朕。”

趙卓遙不由的輕笑出聲,“陛下好生懶惰。”

曉栩又打了個哈欠,眯起的眼斜睨他,似怨似嗔,“多謝誇獎。”

趙卓遙被她的小眼神勾的心尖顫抖。

要命。

曉栩在龍椅上東倒西歪,奈何椅子這東西,怎麼躺都不舒服,不免怨懟的鼓了鼓腮幫子。

趙卓遙的心尖顫的更厲害了。

真要命。

看樣子,曉栩很想裹幾床棉被在椅子上滾,那“慾求不滿”的小模樣看起來格外招人。

趙卓遙指尖都開始抖了。

他不要命了。

還在滾的曉栩突然發現面前多了一片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