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心中有琴音。

那夜的情景,一直斷斷續續的在她心中出現,閉上雙眸撫著琴,就連偶爾手上落了雪花,也似是朔那雙冰涼的手掠過一般,讓她驚悸的睜開雙目。

錦蓉自從朔走了之後,便不再愛出屋,也未曾聽說她對哪個下人侍女蠻橫無理了。

聽府中的一個老嬤嬤說,錦蓉其實也是個苦命的女子,她其實並不是驕橫跋扈,只是帝子並不怎麼理她,基本上是將她忽略的,而她也只是希望能夠引起帝子的注意,哪怕是批評她幾句,也好。第一時間更新

巫苓不知道錦蓉和朔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問及至此的時候,嬤嬤只搖頭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

她允自猜測了許久,卻也沒猜出什麼答案,便根本不猜了,反正憑她這個腦子,也是不可能猜出什麼的。

無論如何,錦蓉看起來,都是深深愛著朔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溪也總是時常來找她,但似乎也安靜了許多,每次來看她,兩人都是相對無言,他抱著他的狐狸,她發著呆,二人安靜的坐在院落之中,看著日升日落,之後各回各家。

上官瑜也變成了常客,只因朔走的時候對他交代了不要讓巫苓太孤單,所以他掏盡了腹中的墨水只為時常逗巫苓笑一笑。

巫苓的確很期待著上官瑜的到來,卻不是因為他的故事,而是他每次來,都會帶來關於朔的訊息。

拒上官瑜說,朔自幼苦讀,深諳兵法,腦子也靈光,故而常常在戰略上做出出人意料的指揮。

而滄的武藝精湛,帶兵也有自己獨自的一套方法,故而手下精兵良將日益增多,他們與手下的兵士們更是同寢同食,絲毫沒有身為帝子的傲慢,極其受人愛戴。

僅僅半年餘,這個由兩位年少帝子帶領的大軍便殺的領兵多年的老將馬將軍敗退而回,窩在老巢休養生息,再不提反叛之事。

相信不久之後,便是決勝之戰,屆時,朔便會歸來了吧?

月光如練,星斗如霜,銀華灑滿雪地,巫苓站於窗前,望著清冷的月光,心中思念著那已經半年未見之人。

今夜月光甚好,可卻風涼入骨,窗外不知何時早已銀光素裹,縹緲的大雪從空中灑下,與月光相應,清如銀錦。

巫苓忽然覺得,自從見到了朔,便有什麼東西從靈魂深處開始寸生而出,繼而被這理也理不清的思緒纏繞的難以呼吸。

她竟然,日日望著窗外的風景,卻依然不知今夕何夕。

風,呼嘯而過,帶起一片已經落地的雪花,打了個旋兒,飄落。

一如巫苓的心,旋轉著,被風吹的窸窸窣窣,整顆心,都掛在那千里之外的戰場上的人身上。

猶記得半年前,他捏著自己的面頰交代自己安心等著他歸來。

巫苓從不知曉,思念一個人,竟然是這麼的痛苦。

腦中日日都是他的影子,他的那雙銀眸,他的笑意,他狡黠的目光,他頑皮的影子。

一個人,怎麼可以有這麼多面貌?真正的朔,到底是什麼模樣?

巫苓迷茫了,然後,細一思想,真正的朔是什麼樣子的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無論什麼樣的朔,都是她的牽掛。第一時間更新

不知過了多久,巫苓忽然被一道漆黑的人影吸引了目光,此人速度甚快,只在窗前一掠而過,甚至在這大雪之中,連腳印也未曾留下。

巫苓一向機警,她的眼睛不會有錯,剛才絕對有人在遠處躍過,隨後她運起體內靈力,飛身追了出去。

在銀茫白雪中追逐一個黑影並不難,巫苓鎖定了目標後,很快便截住了他。

是個身穿夜行衣的男子,被攔住後沒有絲毫的懼意,眼中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