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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答?”
紅綢大急,著緊道:“昭儀娘娘說笑呢,奴婢哪裡認識寧遠侯府的柳太姨娘?——這鎮國公夫人信口開河,昭儀娘娘可要好好處罰她才是
說到處罰,嵐昭儀回過神來,沉吟道:“……她以下犯上,確實罪無可赦,可是她到底身懷六甲,是本宮表哥的第一個孩子,若是罰重了,豈不是讓本宮表哥臉上不好看?”
紅綢心裡一鬆,笑著進言:“不如就罰掌嘴三十吧。——宮裡的姑姑掌嘴都有一套的,絕對不會傷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又能給她個教訓,讓她不要仗著鎮國公的勢,就能將昭儀娘娘不放在眼裡。也能以儆效尤,給那些喜歡傳話的賤蹄子們提個醒兒。”
嵐昭儀狐疑地問她:“真的不會傷到胎兒?”
紅綢笑著搖搖頭,道:“昭儀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問咱們宮裡頭的遲姑姑,她原來是刑慎司專司刑獄的,於此事最為精通。”
“遲姑姑何在?”嵐昭儀掃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宮女內侍。
一個穿著青色服飾的中年宮女走了出來,對著嵐昭儀福了一福,木然道:“紅綢說得不錯。——確實不會損傷到胎兒。”
嵐昭儀便點頭道:“既如此,就掌嘴二十吧。”說著,命遲姑姑動手。
遲姑姑從袖袋裡掏出一個一尺來長的黑木戒尺,走到賀寧馨身邊,低聲道:“得罪了。”說著,舉起戒尺,如疾風閃電一樣往賀寧馨臉上扇去。
賀寧馨心裡一沉,來不及躲開,只好閉上眼睛,準備硬生生承受這一擊。
“啪”地一聲在賀寧馨耳邊響起,又聽見一聲慘叫,卻不是賀寧馨自己發出的。
賀寧馨沒有感覺到意料之中的疼痛,趕緊睜開眼睛一看,卻見遲姑姑拿著戒尺的手以一種奇怪的角度折了下去,她的另一隻手正護在拿著戒尺的那隻手上,叫得如同殺豬宰羊一般。
這是怎麼啦?
賀寧馨詫異地舉目四望,只覺得眼前人影一閃,又覺得全身一輕,已經被人扶了起來,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賀寧馨不用看,就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抬頭看著那人笑道:“飛揚,你來了。”
扶著她站起來的,正是她的夫君鎮國公簡飛揚。
以往敢橫刀立馬,獨自面對窮兇極惡的羌人依然面不改色的簡飛揚,如今卻面色煞白,扶著賀寧馨的手瑟瑟發抖,似乎剛剛經歷了一生中最恐怖的事,全身都架不住顫抖起來。
還是賀寧馨抬起手,堅定地握在簡飛揚的手臂上,連說幾聲:“我沒事,我沒事……”
簡飛揚臉色黑如鍋底,顫聲道:“若是你有事……”下面的話,卻怎麼也不敢說出來。
賀寧馨明白他的心情,只是現在不是安慰他的時候,只好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後面似乎還有人慢慢地走過來。
嵐清宮的臺階上,忽然呼啦啦地跪了一地的人,口呼“聖上”。
賀寧馨一驚,知道是宏宣帝來了,忙拉著簡飛揚要一起跪下。
宏宣帝已經走到他們身邊,溫言阻止道:“鎮國公夫人身子不方便,無需多禮。”回頭又對身後的一個人道:“宋醫正,過來給鎮國公夫人請請脈,看看夫人的身子可有關礙。”
宋醫正低著頭走過來,對著賀寧馨和簡飛揚深施一禮,道:“得罪了。”
賀寧馨和簡飛揚忙還禮不迭。
簡飛揚更是急切地抓了賀寧馨的手腕送到宋醫正面前,道:“宋醫正,我夫人剛剛在地上跪得久了,又受了驚嚇,不知會不會影響腹中的胎兒。”
宋醫正對著簡飛揚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便走到賀寧馨身邊,從袖袋裡掏出一塊白色蟬翼紗的帕子,搭在賀寧馨的手腕上,半閉著雙眼把起脈來。
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