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前世有本書上說幹隆朝的太監還不到三千人吶?永腳板抹油,就一個太監都不帶走嗎?

“殿下,這太監不是說你閹割了就能進宮做事的。現下這三千二百人裡有多少是白淨身的還說不準。這些沒了根的人除了少部分逃散出城的,絕大多數都趁著前陣子混亂,紛紛翻入宮中,冒充廝混。”馮英廉這麼一說陳鳴就明白了。

“這個要仔細的捋一捋。”最好把滿清時候就得勢的太監全都去掉,新閹割的人也要去掉,誰敢保證這不是滿清留下的死士?而之前自行閹割而沒能入宮的人到更可以相信一些。雖然宣稱接受了前明九萬多太監的滿清也沒有出現皇帝阿哥被太監報仇的事情,可總要小心點不是。

陳惠遷都後就向陳鳴提議過用宦官太監,那個時候陳鳴心裡還有些繞不過去,而陳惠自己也考慮著剛剛遷都,根基還沒打牢實,事情搞大了影響確實不怎麼好。這事兒就壓下去了。但陳鳴知道這件事一直存在陳惠心裡呢。

對於這個時代的中國人,當皇帝了,那當然要有太監宮女伺候著。這無關道德不道德,而是順理成章,天經地義的事情。陳鳴一直都為這事情感到頭疼,現在好了,現成的太監來了。

英廉本身就是包衣旗出身,對於這事情有一些瞭解,現在北京內外的這三千二百個太監裡,至少有一千人是先前白淨身的。清朝可沒有懲罰私自淨身的規矩,明朝時候還但凡捉住了都要“枷號一個月、打一百,押回原籍”,清朝這裡很多淨身而又不能入宮的人都在北京城裡打混。當然,這種現象清朝是遠沒有明朝時候猖獗的,畢竟朱明的太監是一等一的了得。二十四監,內相,多大的威風啊。清朝搞出了一個包衣旗和內務府,可以說是真做了改善了。

“各處的宮女二百餘人。全提出來,暫時看押起來。”

滿清的宮女全都是包衣旗的,她們表現的再無害,陳鳴也不會用她們。只不過這些宮女的年齡也普遍大了,基本都在三十五歲四十歲朝上,是那種有家也回不去,或是不願回去的人。

對於這些女人,陳鳴也不至於再把她們扔到勞改營去。可具體的去處又一時間沒想好,就先看押起來吧。

“馮英廉,這名字不好,帶股子韃子味。以我看,你今後就叫馮廉吧。”老頭子也快要七十歲了,在眼下這個時代,這個年齡已經是黃土埋到他的脖子處了,沒幾年好活了。

陳鳴給他改了一個名字,自從覲見陳鳴以來始終提著一顆心的馮英廉,終於把心放進肚子裡了。“老臣謝殿下賜名。”打今天以後他就是馮廉,而不是馮英廉了。這是陳漢的太子殿下親自賜的名字,今後誰他麼還敢說他是個包衣奴?

就像一陣盛夏裡飲了一杯澈亮的冰水,瞬間的爽感讓英廉整個都飛起來了一樣。丟掉了煩惱,丟掉了煩躁,一顆蒼老的心都變輕了。

陳鳴拿起了馮廉送上的一本花名冊,這是他手下所有都司以上軍官的名冊和簡。陳鳴看了一眼就放到了一邊,“你回去對手下的軍官們說,抬旗之事,事出有因,乃韃虜之毒計。新朝自非暴戾,是非清晰不辨之徒。過不久南京就會發出來告示的,宣告天下,新入旗之人以非八旗之身視之。”

“不過啊,這北京城實在太空蕩了一些。永是把紫禁城和圓明園的好寶貝都捲走了啊。”

“你去到抓的那些俘虜中選出一個人來,讓他去承德告訴永,讓永乖乖的把寶貝都還回來。他們拿那些東西去了東北有個毛用,能買到吃的,還是買到喝的啊?”

“本督不要他們的真金白銀,就是那些珍玩古董,字畫古帖,統統都送回來。否則這宮裡頭太素淨了,我就要去東陵西陵找順治、康熙、雍正來取些東西當擺設了。”

幹隆沒有埋入他給自己準備的裕陵,永明顯有不好的預感,早早的派人把幹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