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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個最不成文的理由,只想著拖一天是一天,耶律式給她的感覺太危險了,既要可以生存下去,又要保全自己,太難了、
耶律式收回手,無奈的起身,眸中的星光也慢慢暗了下去,“今天,我不逼你,但是你不要讓我等太久。”
看著耶律式步出的背影,百里會悄悄鬆了口氣,緊緊貼在床板上,脊背一陣發涼,早已出了一身冷汗。將玉佩小心的放到枕頭下,卻久久不能入睡,躲過了今天,明天,後天,還有什麼理由呢?拉高棉被從頭到腳緊緊裹起,棉被下的身影不時的扭動幾下,睡得極不安穩。
雪依舊下著,只是沒有前幾天下的大了。緊緊了身上的披風撐起傘走入了後院。
後院很大,不像大漠中的庭院倒像江南的行宮。一走入後院,百里會原先的陰霾便一掃而光了。一片蒼茫天地間,萬瓣飄雪壓紅梅。滿園開滿了梅花,白裡透紅,不勝妖嬈。
世間,也只有梅能在傲慢的蒼穹間,獨留自身不泯的個性了。
湊近一枝紅梅,淡淡的幽香,摘下幾瓣放入口中,唇間立馬染上一抹殷紅,欲羞還嬌。
輕輕往手掌心撥出了一口氣,再將手貼上臉頰,果然暖和了點呢。拈起花瓣上的雪花輕輕揉碎,手上的餘溫融化了掌心的冰雪。
溫絮一走進後院便看到了在雪地裡獨自賞梅的百里會。一身白質繡花衣衫,外面披著一卦純白的披風,領口處綴滿了銀尾狐皮,襯得小臉更加白皙。一雙同色長靴套至膝蓋,勾勒處完美的小腿曲線。
“呦,才幾天不見,飛上枝頭當鳳凰了?”溫絮輕移開步子,朝院中的身走去,聽說昨天是王親自帶她回來的,還把紫雲閣給了她,一個丫鬟轉眼就攀上了高枝,不禁讓她紅了眼。
溫絮臉上帶著嬌笑,美目從上至下掃過:“才幾日不見,你讓我刮目相看了呢。”
迎上她挑釁的目光,百里會不怒而威:“還得多虧了你。”
溫絮一時語塞,沒想到幾日不見已經敢頂嘴了:“你可要明白,在這王府中,若你得罪了我日子可是不好過的。”
“我從未想過得罪任何人,只是人若犯上了我,我也不必再忍下去了。”
“你,一個小小的丫鬟,只不過得了王一日的恩寵便這麼猖狂,看我不好好教訓你。”惱羞成怒的女子抬起手掌重重揮下。
手腕被適時扣住“今時今日,那還有這個資格嗎?溫絮,你我同是漢人,你若再苦苦相逼就不要怪我了。”用力甩開手腕,百里會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波瀾不驚,原來戴著面具做人也可以這麼簡單。
從嫁入西郡府到誤入遼國,短短也不過半年之多,卻讓百里會如歷盡了萬是滄桑般,嚐盡了人與人之間的冷漠,也受盡了人為了達到目的的殘忍。
李如,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從上次的分開到現在就再為見過她,在西郡府的那段日子要不是她,只怕自己早就餓死了吧,死在離襲暗最近的地方,卻讓他連屍首都找不到。
溫絮緊盯著百里會,眼裡似有團團火焰在灼燒,心裡一下子楞是沒有反應過來。
剛想上前,便看到她別在腰間的那枚玉佩。這枚玉佩是誰的她最清楚不過了,無數次為耶律式寬衣,這枚玉佩就佩帶在他腰間。她也試著要過幾次,可耶律式告訴她,這枚玉佩是他身份的象徵,不會輕易給人。可如今,它卻那麼真實的掛在百里會腰間,安靜的讓人心碎。
“你怎麼會有這枚玉佩的?”溫絮一把扯住欲離開的百里會。
“這是王的玉佩,自然是他給我的。”
“不可能,我服侍了王一年多都沒有給我,怎麼可能會在你身上。”溫絮上前扯起她腰間的玉佩,百里會緊緊的護住:“溫絮,你不要惹我。”
“你把玉佩給我。”爭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