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阿皮痛哭。

可是現在,她僅僅18歲目前。

穿著板褲板鞋和圓領T…shrt,像個驕傲的大男孩。

Dan,生母在南洋。隨父遷往臺北。在香港,朋友出街都喜歡喊上她,因為砍價功夫實在了得。所以要叫“兩文D”。

穿梭在香港和臺灣、馬來西亞和新加坡,她的坎坷的童年路早就在她心裡刻上了一幅大千世界浮世繪,城俯深沉但也許連她也不意識,她的同情心與城府是成正比的。

她是典型的壞人。除了任何傷害自我身心的活動外她都榜上有名過。也許她更擅長傷害身邊的人。桀驁不馴、牛氣烘烘,卻又對周遭充滿了洞悉。

她聲稱不交不會講粵語或閩臺語、潮汕話的黃種人朋友;她聲稱第一次高潮要被動者先高潮……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才是主動者高潮,她聲稱她的女友必須大胸*,她聲稱,她聲稱,她聲稱把人生的希望踩在最低,這樣才能撿到生活的便宜。她聲稱一週7天要造五次以上的愛,起碼一天狂shoppinG,1天狂high吧,1天通霄幹遊戲,1天狂看肥皂劇,1天禁食禁慾不關心天氣預報不關心食譜不關心國際時事,1天獨立思考,1天除了製造愛,什麼也不做。

她常常用毫無在乎的面情,輕輕地“聲稱”。

男孩女孩都喜歡這樣的聲稱。是啊,有些人就是天生有種獨特的腔調。Dan總能微妙地控制他人的情緒,這點和邪童阿皮不分上下,不,甚至略強過阿皮。因為阿皮總有點不由自主的裝腔作勢,她的人際圈乃至她刻意營造的氛圍,都像一塊用玻璃石打造出來的肥皂;而兩的人際控制力,是人人性性地在生活中的毛髮一點一滴打理出來的。不過大家都知道,皮皮只是個被寵壞的女孩罷了。

可是她往往把這種“喜歡”放在吃喝玩樂上而已。

Dan崇拜的人,竟是畫家米勒。

“我在米勒的《晚鐘》上感覺到的愛恨情仇,他都給我表達出來了。那個農夫其實關心的是今晚要不要上那個農婦,他根本不關心他死去的孩子。”她表情十分嚴肅,令阿咩等人埋頭無以對答。

生仔,亦不用多說。她是個好人,寬容忍讓,常年著深色衣服。她這樣的人,永遠是一個團體中的中堅根基。在KTV房裡只默默地抽菸、喝酒、吃零食,永遠與世無爭、不當學霸麥霸話題霸,安安靜靜地當廢話樂色桶。不問未來,只求當下;根據世間情結,這樣的男人女人多是傻人有傻福。

可是,未來是什麼概念。她們不牽掛。多金,是她們的大目標;有個一生牽手相伴的侶人,對僅僅20歲出頭的她們來說,和全是整千整十的錢包中的一毛硬幣一樣——多餘的,太多餘的。

她們也不知道她們想要什麼,可這不妨礙她們知道別人想要什麼。因為不同於男孩,她們老早就認識到這世界有種規律和力量,大於她們的存在。

今晚可是個大節目。

Q咩的基蜜做了酒吧老闆,邀起同性朋友去助high。

光影曖昧的吧場里人來人往。穿著絲襪、畫著眼影的男孩們在打情罵俏,梳著短髮的Tom Boy成了座上賓,享用著紙牌和高階啤酒。

Q咩正同老闆莫老師介紹自己捎來的友人,大家寒暄一番。阿皮被迴廊裡的小插畫給迷住眼了。

Q咩:“我這兄弟正在讀大四呢!搞三維動畫的——啊!在Youtube上有她的作品——她做平面POP的——”

莫老師:“哎呀——就上回你給我看的那幅吧!她拍照拍得很好哦——”

Q咩:“是啊!她有給一些時尚雜誌寄Lomo相片啦。都被選用了。”

莫老師:“大四不是很忙麼?有時間幫我們店拍些個性照——哈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