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它叫馬卡紅,呵,有趣了,可麗露、馬卡紅……嘖嘖,聽起來都好像某種特別行業女人的花名。」

「那是你思想邪惡。」童妍葳沒好氣撇了他一眼,即刻垂下眼睫,專心品嚐她的歐蕾咖啡和美味小點。

「說我思想邪惡?」揚眉,刑權宙銳利的湛眸透出寒光,笑意收斂得半絲不剩,烈炅眸子緊盯她不放,沉聲道:「我想,我必須提醒妳一件很重要的事……」

「有話快說吧,我想安靜吃早餐。」

還是不打算正眼看他,童妍葳悠哉伸出蔥白玉磁般的手指,拎起一塊馬卡紅放進嘴裡輕咬一口。

「聽著,從現在開始,妳對我講話最好儘量客氣,沒事不要耍妳高高在上的公主毛病。不然,妳的下場就像這樣──」

刑權宙突然傾身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以嘴攫奪她手指上被咬去一半的馬卡紅。

「啊!你、你這人怎麼這樣?討厭!沒禮貌!」

料想不到他會在公眾場合出現如此唐突舉動,童妍葳又氣又燥紅了臉頰。

那碰觸到他雙唇的手指彷佛中了劇毒,硬硬僵住了,動也不能動。

最詭異的是,她的手僵住了不能動,她的心卻發狂似跳得飛快。

某種程度類似「觸電」,童妍葳覺得自己被電到了!

「怎麼?才『這樣』就把妳嚇得魂不附體!哈哈哈,妳膽子未免太小了。」

見她慌亂驚愕不知所措的樣子,刑權宙心中莫名升起勝利感,積了好久好久的怨氣似是在此刻稍微地抒發了,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什麼叫才『這樣』?難道你還想『怎樣』?」

接連怪異的言語、怪異的舉動快將童妍葳搞瘋了!

她怒目圓睜瞪他,不客氣道:「刑先生,請你有話一次說明白,身為『威遠』集團總裁,上百個事業體需要你運籌帷幄。敢問邢總裁,您哪來的閒功夫在咖啡館裡逗女孩子開心?」

「哼,妳倒是伶牙俐齒。」變了臉,他冷嗤,低沉嗓音道:「看起來妳似乎不如外表的單純無害?表裡不一,就跟你老爸一個樣子!」

「你?」莫名其妙又扯到父親,童妍葳更火了。「你到底是哪裡有毛病?我爸跟你素不相識,你扯他做什麼?而且,你也未免太閒了吧!大集團的總裁竟然這麼不務正業,真叫我眼界大開了!」

「我該做什麼不必妳來提醒。再說,我也不是專程來逗妳開心的!妳,不要自以為是,更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刑先生,你到底想怎樣?」一向沉靜典雅的童妍葳不得不破壞形象,大聲叱喝:「我很忙,新的音樂中心才剛開始,很多事情等著我去搞定,拜託你不要沒事找我麻煩。」

「怎麼?妳的音樂中心也有大問題了?」冽眸透出殺氣,刑權宙表情肅寒,一字字說得清楚,「既然知道事態不對,妳自己就該有所準備。」

「準備?準備什麼?誰跟你說音樂中心有問題?你別胡說八道!」

她又一頭霧水。

這傢伙為什麼就不能把話一次講個清楚。

「妳最好趁早提醒童震雄,他的好日子就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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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真的跟我父親有仇?」總算在他的話裡找到些微線索,童妍葳肅起芙顏,問道:「從那天開幕茶會開始,你沒頭沒腦提起我爸爸……」

「有仇沒仇,妳還是自己去問童震雄吧。」刑權宙仍舊語帶不屑,「總之,在我眼裡,童震雄就是個表裡不一的偽君子。」

「奇怪了,他到底哪裡犯到你?」

「呵,這問題問得好!」邢權宙昂首挺,深意眼光投向她,意有所指:「有機會妳確實該向童震雄問清楚,看他到底哪裡得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