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開聲,只在一邊看著。

傅蕙蘭轉回頭,看見了費鎮南吊著的一隻胳膊,忽然才記了起來,焦急地問:“三少的手怎麼樣了?”

“湊合。”費鎮南答。

傅蕙蘭被他低調的語氣嚇了一跳:莫非真的不好?

墨蘭見姐姐疑惑重重的眼神始終在丈夫的手臂上徘徊,插話道:“我腳痠了。”

聽到孕婦說累了,幾個人急急忙忙移步,上去傅蕙蘭的客房。

給妹妹斟了杯水,傅蕙蘭與妹妹說起婚禮的安排,問:“還需要什麼幫手的嗎?你儘管出聲。”

“傅家的邀請函都已發出去了。幾個姨媽,有回話的,也有沒有回話的。”墨蘭接過水杯,琢磨著說。

“哪個姨媽沒有回話?”傅蕙蘭問,眉毛一樣與她緊鎖著,“上次老太太的葬禮辦得太匆忙,幾個姨媽心裡邊不大好受,有些根本來不及偕同家屬過來參加喪禮,認為我們辦事欠於妥當。這次,你的婚期太近,也不知她們會不會再次責怪在心上。”

“小姨媽答應過來的,先空運了禮服過來。”墨蘭與姐姐分析到手的情況。仍活在這世上的三個姨媽中,小姨媽無疑與墨蘭的關係是最好的,一個人在巴黎,是D&G的名設計師。另外兩位姨媽,二姨媽在丈夫死了後獨守空閨,整天吃香拜佛,比老太太的生話更清淨。大姨媽有一家子需要照料,聽說年前便已生了重病的,她家裡人根本不敢將傅家發生的事告訴她,對傅家人的事情都興致缺缺。因此,二姨媽與大姨媽家裡都沒有回信。

“老太太僅剩就這麼幾個女兒,如果不團結一心,這一家子真的是要散了。”傅蕙蘭深深的嘆息聲在室內飄曳著。

費海楠一邊聽他們說話,一邊是望著屋外面的雨點,啪嗒啪嗒像水花似的大朵,下個不停。

費鎮南在客房裡一直沒有閒著,自從半路來了通電話以後,進了單獨的洗手間裡說話。

“三少這麼忙?”傅蕙蘭見費鎮南忙成這個樣子,不禁為妹妹有些擔心。

婚禮不是一個人能辦成的,哪怕有其他人幫著,有些工作非得新郎新娘自己操辦的。傅蕙蘭是過來人,清楚這其中的底細。

墨蘭低頭望著水杯裡的水紋,不好怎麼答腔。不止老公,自己也是忙成一團亂的。

費鎮南終於打完這通長長的電話,走出來,見室內一片安靜,立馬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他抱著歉意坐下來,打破沉靜說:“這幾天要降大雨,你們外出,都記得要帶傘。可以不外出的,就幹萬不要外出了。”

“我今晚有聽廣播.說隔壁省已經是大雨不斷。”傅蕙蘭聽到費鎮南提及,便想起了什麼。

“雨勢,有向兩省擴充套件的趨勢。”費鎮南作為代省長,知道的情報自然比一般百姓多。

三個女人一聽,都表示些微的驚訝:“要水災嗎?”

墨蘭緊接臉色微沉:每次天災人禍,是省政府廳最忙碌的時候。

“你們的婚禮——”傅蕙蘭也想到了這其中的要害,遲疑地問。

“也就在後天的事。在酒樓裡舉行,不會有妨礙。”費鎮南對於此,決心很大,表現出一副雄心牡志,堅毅不動。

費海楠這時走到一邊,接了曼青的電話,回來說:“奶奶發牢騷了,要我們回去。”

見妹妹要走,傅蕙蘭取出了一個長扁匣子,一看,就知道是新娘首飾盒,說:“老太太留下的,我如今用不著了。你看能不能用上?”

“姐。”墨蘭推拒,“要首飾,風華佳人珠寶公司是我在掌控,任由我挑選,要什麼有什麼。這個老太太給你的,你自己留著。”

“肖慶生和我結婚的時候,他只給我買了個婚戒。老太太當時就說,這男人不成,偏心眼。可我執意嫁了他。”傅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