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勢僵硬,連嘴巴也幾乎不會動般,相當艱難才斷斷續續吐出這幾個字。

妖魅男子慢悠悠站了起來,淡淡道:“可惜……真是可惜!”

東方語微微扭轉頭,垂下閃亮眼眸,嘴角無聲狠狠抽了抽,才拼命忍住笑意。

這傢伙——嗯,強悍得可愛,明明就是故意的,還裝出一副惋惜無辜的神情。

雖然她也有辦法脫困,但有什麼能比直接毀掉證據更能證明她的清白呢!

“沒用的蠢材!”太后眉頭一皺,已冷然斥喝起來,“杜望,哀家看你是老了吧,連只瓶子都拿不穩。”

“沒關係,就算打碎了,它依然是真品。”皇后妝容精緻的臉繼續保持著她高貴雍容的笑容,鳳目微暗,朝笑意晏晏的少女濺出一片犀利銳光,淡淡吩咐道:“來人,將碎片都收拾齊全了,這可是證物,萬不可漏掉一片。”

證物?

東方語冷冷嗤笑一聲,眼神明亮流澈,光彩瑰麗如霞,從別人看不到的角度朝如雪男子眨了眨眼睛,心下輕嗤聲起:皇后是天真還是不肯服輸?

“太后請息怒,雖然損毀貢品,論罪當誅,但杜總管也算是無心之失,臣懇請太后饒他一命。”淡淡的聲線,溫醇的嗓音,聽在幾乎癱瘓的杜望耳裡,卻如催命符,話未落,他直接便跌坐在地上。

皇后極快地皺了下眉,鳳目飛出一道犀利寒光殺向杜望,眼角的流淚痣剎那亮了亮。

“哼”太后不輕不重一聲冷哼,眯起眼眸凌厲眼風飛過,“哀家暫且讓那顆豬腦袋留在他脖子上,等完事了再跟他算帳。”

“哎呀,太后不提,臣差點忘了還有件要緊事。”妖魅男子眉梢一挑,唇角淡淡勾出一抹優美弧度,妖惑眼眸一轉,卻是凝定妝容精緻的皇后,語氣淡淡,“皇后,臣近日接到一起奇怪的案子;本來查案捉拿犯人這種事屬於刑部職責,尚輪不到臣多事,不過這事有點特別,臣才特意跑這一趟。”

皇后似笑非笑挑了挑眉,道:“哦,世子除了進宮檢視貢品,還有何事需勞駕你親自來鳳棲宮?”

“臣其一是為已經破碎的青花瓷而來,其二嘛……”妖魅男子眸光微漾,靜靜落在殿中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除兩眼目光閃爍別無出挑的萬年身上,懶懶道:“就是為了他——古香齋曾經的二掌櫃。”

“哦?”皇后皮笑肉不笑抬起眼眸,盯著他略顯蒼白的臉,聲音含著森森涼意道:“世子還認識他這樣的小人物?”

“不,娘娘說錯了,臣在今天之前,從來沒見過他,更談不上認識,只不過……”

風墨白微微眯起他妖惑帶寒的眼眸,聲音溫醇如昔,不過微含了冬日臘月寒霜的涼,冷冷睨向萬年,“這位古香齋曾經的二掌櫃,因嗜賭成性,輸掉全部身家財產。不僅如此,為了翻本,他利用身份之便,還暗中做假帳,偷挪佔用侵吞古香齋資本做賭資,結果自然輸得一塌糊塗。”

皇后妝容精緻的臉微微有了波動。

風墨白悠然盯著萬年,繼續道:“然他賭紅了眼,又怕侵吞古香齋資本的事被人揭發,騙了一些商賈為他作保,到戶部名下錢莊借貸;按約定他本該於三日前還清款項,但這人非但沒有前去還款,還偷偷潛入古香齋盜竊帳本與其他銀錢秘密匿逃了。”

說著,他蒼白妖魅的臉忽地浮出一抹古怪笑意:“碰巧臣今日到錢莊巡查,掌櫃將此事稟告臣後,臣吩咐他已去刑部立案。”

因這話,皇后端莊微笑的臉再度出現細小裂縫,鳳目慢慢染上霜色。

墨白隨意地瞥了皇后一眼,“臣進宮前偶聽人提起,曾有個自稱古香齋二掌櫃的男人進宮為皇后娘娘您作證;臣一聽這事,立刻急匆匆趕了進來,像這種集撒謊、嗜賭、行騙、盜竊於一身,品德極端敗壞毫無信譽可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