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盧終於提出告辭。

畢竟,他這回和艾斯出來是為了歷練而不是旅遊——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兩者之間的區別不是很大。

老奧爾梅森幾番挽留未果,只好答應下來,“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吃過午餐之後再出吧。”

或許是因為馬上就要分別的緣故,傑茜這一上午的時間幾乎就沒離開過艾斯,一直在和他討論著什麼,胡盧則是不緊不慢的品著嘉蘭酒和老奧爾梅森閒聊,這酒的存量已經不多了,再不多喝幾杯,以後就很難再喝得到了。

“盧克,我有個小小的請求,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答應?”三天的相處,雙方的稱呼已經很隨意了,彼此都是直接稱呼對方的名字,不再捎帶上對方的爵位,顯得親近了許多。

胡盧聞言攤了攤手,“那得看你的請求具體是什麼了。”他可不是那種灌下兩杯貓尿就找不著北的人,不會輕易的應承什麼。

老奧爾梅森有些侷促的搓了搓雙手,壓低了聲音說道:“其實是這樣的……我最親愛的女兒傑茜這次回來,是為了參加一個畢業生考核,難度倒不是很大,主要就是需要她多走一些地方增長一下見識。可是她一個女孩子單獨出門我實在不怎麼放心,這不剛好你們也是要到各處去歷練,所以……”

其實他剛一開口,胡盧就猜到了他的意圖,不過好歹這三天的美酒不是白喝的,所以並沒有直接表示出拒絕的意思,而是低頭沉吟了片刻才點頭應道:“我這邊是沒問題,就看艾斯那傢伙是什麼想法了。”

老奧爾梅森難掩心中的高興,他早就現艾斯其實是以這個從未聞名的胡安盧克為主導,雖然他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這個世界上有哪個大貴族是姓胡安的。雖然現在艾斯還沒話,不過以之前的情況來看,只要盧克(也就是胡盧)同意了的事,艾斯是不會再反對的,所以他才會在一開始就直接這樣詢問。

胡盧自然聽出了他的用意,也沒有揭穿他,反正他的請求左右不過是為了讓傑茜能夠加入到歷練的隊伍中來而已,對胡盧來說,隊伍中多一個人還是少一個人根本沒什麼影響,再說有個長得還不錯的妞兒一起上路,多少也能給枯燥的旅途增添一些樂趣不是?

繼續喝了兩杯酒之後,胡盧突然問道:“我有些好奇,以你堂堂的侯爵身份,又受王室的優待,不會找不到人陪同傑茜她完成畢業考核吧?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提出來?”

老奧爾梅森聞言臉色一凝,良久才輕聲長嘆了一句:“什麼身份與地位,在王室眼中全都是浮雲啊!”

“哦?”胡盧心中一動,立刻就猜到眼前這位富態到了極點的侯爵估計是另有一個故事,他沒有追問什麼,因為沒有那個必要。

果然,老奧爾梅森緊接著放下手裡的酒杯說道:“你是隻看到了我表面上的光榮,卻不知我奧爾梅森家族其實已經四面樹敵,危在旦夕了!你當我被那個人加封為東南行省的總督是提拔嗎?錯了!那不過是一手明升暗降的把戲而已!”

或許是說出了心底最隱秘的事情,老奧爾梅森的臉色顯得異常的輕鬆,滔滔不絕的講出了一段不為人知的秘辛。

原來,早在數年之前,他在以前的那塊封地上現了一種奇特的礦脈,從礦中所開採出來的除了人們比較熟悉的青銅、黃銅和赤銅之外,還有一種不知名的物質,若是在兵器或者鎧甲的打造中新增了那種物質,幾乎可以非常輕鬆的把品質提升數倍!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一開始老奧爾梅森雖然下了封口令,然而有一天訊息仍然走漏了出去,傳到了國王的耳朵裡,直到這時他才現,原來自己家裡的老管家居然是國王派在自己身邊的棋子!

當然,事實上國王並沒有專門的針對他,而是全王國範圍內所有擁有封地的貴族家裡都有這樣一個棋子,只不過各自在明面上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