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便知道這是一個惹不起的主,而且這位弟妹的乾兒子,若是真把這親戚認下來,那自己家免不得有諸多好處,所以她便厚著臉皮欠身一禮,賠笑說道:“公子是老身弟妹的乾兒子,那我就託個大,叫你一聲幹侄兒。——賢侄應該是怪罪我了,哎呀呀,都怪我們有眼無珠,沒早過來慶賀,到了今日才得訊息,所以巴巴的準備了些小禮物趕過來慶賀,還請賢侄不要怪罪。這些年來,我弟妹也就是你乾孃受了諸多苦,也怪我們照料不周,只是我們也是貧窮人家,平時也只能幫幫手,沒辦法更多幫襯,今日有了賢侄照料,那弟妹可就有那福氣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我回去跟老爺子和我們當家的說一下,讓他們趕緊都過來給賢侄恭賀,您以後跟咱們兩家人可得多走動走動,老爺子他們一準高興。”

  楊仙茅冷哼一聲,說道:“想必你剛才沒有聽到我說的話,我只認我乾孃,至於你們,我不認識,不好意思。”

  這話已經說得再明白不過,饒是那史夫人臉皮厚,卻也紅的一直到了脖子,討饒的望向唐氏,說道:“弟妹,您生我們的氣了嗎?怪我們沒有多跟你走動,我這做嫂子的給你賠罪了,你可千萬別在意,往後啊還是要多走動,我今日來就是來賠罪的,一點薄禮你千萬笑納,不然我回去我們當家的會打死我的。”

  說著她便將夾在腋下的那盒子拿出來,裡面是根銅簪子,做工倒還可以,值得百十文銅錢的,她先前就已經想好,做兩手準備,若是做實了這唐氏吹牛的,那就拿著銅簪子羞辱她一番,不送走帶回去就是。

  退一萬步,這唐氏若真是走了狗屎運,當真認了一個有錢的乾兒子,那這簪子也就作為禮物送出去了。——那對於他們這些一般人家來說,送上這樣一份禮物倒也說得過去了,沒想到她認為最不可能的可能,反而是真的,也好在他有了些預備,趕緊就將這銅簪子拿出來。

  劉冬雁說道:“你沒瞧見我們老太太穿金戴銀嗎?還會帶你這破簪子,你分明是拿這個來想嘲笑我們老太太的吧?你若真想送,何必送這些東西,你就算送鵝毛那也是禮物,偏偏選了這樣不值錢的東西拿來,分明就不安好心。”

  史夫人知道她是丫鬟,立刻眼睛一瞪便要發作,不過見唐氏跟這丫鬟十分親熱,想必這丫鬟頗得唐氏歡心,要是呵斥了這丫鬟,那就等於打了唐氏的臉,好不容易拉下臉,還求想接下這門親的,所有努力可就泡湯了,所以她強忍怒火,換了一副笑臉說道:“這位姑娘你有所不知,倒不是我們故意輕慢的老太太,而是畢竟家境不好,拿不出像樣的首飾,所以實在讓你見笑了。”

  唐氏淡淡的聲音說道:“嫂子,你客氣了,不過今天我們請的賓客很多,位置都滿了,實在沒有多餘的位置,所以只能說抱歉了。”

  唐氏是個心地善良的婦人,儘管對方對自己冷嘲熱諷,他還是不願意藉著自己得勢的時候就羞辱對方,以牙還牙,所以她還是叫了一聲嫂子,並給了她一個臺階下。

  史夫人也知道,今日要想馬上認下這門親事不可能的,見到楊仙茅那皺眉鄙夷的樣子,只能後面再從老夫人的身上開啟缺口。而現在唐氏給了她一個臺階,她正好可以藉機下臺,忙陪著笑說:“是呀是呀,也是我們得到訊息晚了,沒早點來拜賀。沒位置沒關係的,呵呵,我就先回去了,跟老太爺和當家的說一下,改日我們再登門拜訪,單獨恭賀。”

  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