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特對霍以瑾建議的是一種他剛開始推廣倡導的深度催眠,接受治療的人躺在用了新能源的先進全息機裡,在特定的聲音催眠下,能夠十分清晰的回想起隱藏在大腦深處的童年記憶,就像是在經歷一次,只不過這一次是帶著成年人的思維去看待那些曾經傷害過自己的話、事或者人。

“到時候你就會發現,那些其實沒什麼可怕的,一切問題都能輕鬆解決。”李斯特如是介紹。

兒童和成年人的世界相同又不同,有很多事情成年人害怕,孩子卻未必會覺得那有什麼可怕的,而很多成年人覺得只是在開個玩笑程度上的事情,卻會給孩子留下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逢年過節,親戚們聚在一起閒來無事就愛逗孩子玩,這本身沒什麼問題,但有些惡劣的人非要把孩子逗哭了才高興,這就很糟糕了。而更糟糕的是,當孩子承受不了這些在他們看來很惡毒的話時,大人們只會輕描淡寫的說一句,就是和你開個玩笑。

可什麼‘你其實是你父母從垃圾箱裡撿回來的’,又或者大人離開一下,他們就會說‘你爸爸媽媽不要你了,你怎麼辦啊’,更討厭的是他們會問你‘爸爸媽媽喜歡你多一點啊,還是喜歡哥哥(or兄弟姐妹)多一點啊’,這些還能算是玩笑嗎?對於孩子來說,這其實是最殘酷、惡毒的話,會讓孩子十分的缺乏安全感。”

霍以瑾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小時候我最怕的就是別人說我和我爸爸媽媽還有哥哥一點都不像,他們那麼漂亮,我卻……”

又胖又黑,還矮,好像自己是全世界最醜的人。

“現在你回憶起來這些,也許已經不覺得有什麼,但對於當時的你來說卻一定很有什麼。而這個有什麼就會潛移默化你接下來幾十年的性格,我要做的就是找到這句影響了你,但甚至連你自己都不太記得了的話。”

也就是說要回溯霍以瑾的記憶到二十幾年前,像是搜尋敏感詞一樣,找到那個讓霍以瑾無論如何都不想再改變自己的話。

這需要做大量的準備工作以及個人訓練,畢竟回憶的都是很糟糕、很傷心的事情,霍以瑾要做好心理準備,否則很容易造成二次創傷。為此,她不得不放下手頭的工作一段日子,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個治療裡。

宋媛媛接到訊息的時候有點擔心:“婚禮的時候你能趕回來嗎?”

霍以瑾三個月之前準備的婚禮已經就近在眼前了。

“能的,我一定不會錯過。”霍以瑾對宋媛媛如是保證,這是她好不容易才有的一個女性朋友,她不想讓她失望。

楚清讓表示,我也肯定不會錯過!

之前霍以瑾對楚清讓說她要去做一些事情,有一段時間不能聯絡了,楚清讓當時答應的很好,但其實反過頭來他就後悔了,後悔的心肝脾肺腎都在疼。可是楚清讓又不能和霍以瑾說,只能自己一個人糾結,好吧,還有一個被楚清讓頻繁騷擾的經紀人阿羅跟著糾結。

“你說她能去幹什麼呢?”楚清讓第一千零八百次的這麼問道。

阿羅終於被問的黑化了,那真的是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於是乎他有了個神奇的聯想:“大概是在準備婚禮,怕你搗亂,所以故意用這話來安撫你的吧。”

“和誰結婚?!”

“林樓、吳方、李斯特,不行還有那個少女心總裁身的謝燮,就霍以瑾那女神條件,缺什麼都不會缺結婚物件的,不信你算算嘛,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