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溼的衣袍下襬,自責道:“我給大人添麻煩了。”

季硯看著她,麻煩麼?馬車都已經到了東水巷,他腦子裡卻還在想著,這麼大的雨又不停的打雷,他不在,那個小姑娘會不會害怕,會不會紅著眼睛哭。

遭受母親的拋棄,日復一日被囚禁著,傷痕累累卻孤注一擲的相信依賴他,又小心翼翼的不敢展露,這樣一個脆弱而乖巧的孩子,季硯又怎麼能不憐惜。

所幸他來了,小姑娘哭得比他想象中還要可憐。

季硯微笑道:“沒什麼麻煩的。”他把一方帕子遞給雲意,“把眼淚擦擦。”

雲意接過他的帕子,素潔的白帕帶著與季硯身上如出一轍的木質香。

雲意擦掉眼淚,只是那雙泛紅的眼眸仍舊盈透溼潤,小巧的鼻子輕輕吸氣,像個楚楚可憐的瓷娃娃。